天子如夢初醒,說道:“這是當然。父皇托夢,說不定就是想見見母後。不如本年的祭禮辦得昌大一些,如何?”
池韞看著她:“義母的意義是……”
她這麼一說,大長公主也感覺不成靠了,歎著氣說:“再想想,本宮歸去再想想……”
樓晏瞅了她一眼,目光含笑。
籌議了一會兒,太後留她們用過膳,這纔出宮。
……
太後的眼晴紅了,半天罵出一句:“這個狗賊!”
大長公主忙將她按下了:“嫂子好好歇著。”
不管如何,她表情變好了一些,細心機考了一會兒,道:“阿韞,你前次說的對,嫡支血脈斷絕,隻剩下我和皇嫂兩個孀婦,朝臣們如何會幫我們呢?幫了我們,又由誰來上位?我想,我們還缺一個有分量的幫手。”
大長公主麵露喜色,恨不得立時拔劍衝到康王府去。
她號了號太後的脈,又在屋裡翻翻找找,最後停下來,喚道:“阿韞,你來看看。”
大夫人點點頭:“這珠子浸了藥,您有禮佛的風俗,一天不曉得撚多少遍,就漸漸中毒了。”
“不曉得,大抵是直覺。”
大長公主表情龐大,她想報仇不是一天兩天,可太難了啊!
池韞想了想,眉頭不由蹙起。
大長公主叮嚀:“汪嬤嬤,叫他們退下吧。”
康王世子已經脫出去了,可那藥是五十年前埋的,即便冇有證據,如果揪著不放,就會不時提示世人。
汪嬤嬤體味,當即把人都趕出去了。
她都已經如許了,還不容她多活幾年。
池韞怔了怔:“莫非你早有籌辦?”
隔日,天子去清寧宮存候,太後看著他拭淚。
“那你還說……”
天子鬆了口氣,柔聲安撫:“母後彆難過,父皇和哥哥在天之靈,必然但願您開高興心的。”
大長公主明白了:“感覺不好?”
太後驚奇:“這佛珠有題目?”
太後微怔,很快明白過來,笑著叮嚀:“好,好。”
“你聞聞,是不是有一股味?”
“是啊,娘娘,越是如許,越要保重本身。”
樓晏的直覺向來很準,池韞也跟著擔憂起來。
太後一邊拭淚一邊應下:“你放心,哀家曉得如何做。”
大夫人答道:“能,轉頭我寫個方劑。”
論醫術,大夫人不算精通,可她是死士出身,下毒刺殺的手腕瞭如指掌。
殿門關上,太後低聲問:“阿鳳,你是思疑……”
池韞唏噓。可不是嗎?一個王朝持續了兩百年,不免呈現很多敗家子。帝室嫡支已經很好了,不管先帝還是先太子,都是英才,可惜就這麼絕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