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璋帶著池韞,一起暢行。
池韞看到,孔蒙垂著頭,被幾個同窗圍著,你一言我一語,名為安撫,實則熱誠。
池韞一身青衫,頭戴小冠,手裡還拿了一柄扇子,活脫脫一個翩翩少年郎。
這孔白癡的運氣也太好了!
常禹孔蒙二人也豎起了耳朵。
“好。”池韞承諾一聲,涵玉便拿了筆墨符紙過來。
“孔二,你又掉到乙等了。”
“池大mm那裡不學無術了?瞧她又會解簽又會畫符,還懂品茶,說蘭心惠質一點也不過分。”
池璋點點頭:“你如許說很對。我們書院的文會很著名,有很多外人過來,有些人自命風騷,說不定會攜伎同業,到時候曲解了你的身份,可就不好了。”
看過榜的學子們,陸連續續散去,池韞聽到熟諳的聲音。
“孔公子也是嗎?”
少年們看著她提筆沾墨,龍飛鳳舞,一筆到底。
“對對對!池大說俞家看不上她不學無術……”
像俞慎之那樣,十九歲就去考進士的,畢竟是少數。
孔蒙支支吾吾。
她笑了笑,來回走了幾步,問:“二哥,冇有馬腳吧?”
“我們是天水書院出來的,莫非要跟那些老秀才比?先生說了,測驗這類事,就得趁年青有衝勁的時候,考老了一定好。”
“抓緊有甚麼用?能不能中,得看天賦,我瞧孔二還是多學三年吧。實在,三年後考中,也不算遲。”
就連絮兒,也改做了小廝打扮。
池韞擱了筆,待墨跡乾了,再疊好放進絮兒遞來的香囊裡,悄悄推了疇昔。
瞧見池韞,他呆了呆。
畢竟大師閨秀很少呈現在這類場合,被人輕浮了,都冇法說理。
“畢竟是書院,進收支出的都是男人,我若穿女裝疇昔,太惹人諦視了。”池韞解釋道。
池璋曉得同窗們的心機,內心極是痛快,卻不想理睬。
“這是文昌符,可助靈台透明,文思泉湧。”
“好啊好啊!”少年們雞啄米似的點頭。
時候一晃而過,文會那天很快到了。
“是啊!此次考不中,要等三年,你可得抓緊點。”
見她點頭,解釋道:“是月考的榜單。我們書院每個月月考,都會請致仕的老翰林評卷,若能獲得甲等,差未幾就能考中。”
“你彆難過了,不就再等三年嗎?你又不老,等得起。”
池韞笑著問:“是如許嗎?孔公子?”
“是啊是啊!用不著跟彆人比。”
……
池璋靈機一動:“要不,你再等幾天。我們書院,每次月考過後,都會停止一次文會。不止書院的門生插手,另有外頭的人來聽。到時候,大妹你隨我一起去,如許不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