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固然不缺武道妙手,但是他們大多來源不明,不知根知底,我如何能放心將晉兒拜托?!”
寧海縣外十裡亭,父母與遊子依依惜彆,又是各種丁寧、叮囑,足足小半個時候後,方纔立足,望著兩架馬車遠遠消逝在官道絕頂,一時相顧無言,感慨萬分。
聽著母親寵嬖的言語,元晉心中打動,倒是轉眼將眼底的眷戀隱去,仰著頭說道:“母親不要怪父親了,是孩兒向父親要求的。既然心向武道,就要誌存高遠,梁塵觀乃齊州大派,地點樂水城更是州治地點,亦是我齊州武道中間,孩兒在那邊才氣獲得最好的指導和機遇。”
“晉兒又不肯隨我學習儒家學問,不然我親身傳授他江山斑斕法的修行法門,又有何難?!”
少年的父親元青羊是齊州大儒,治學高深,品格高潔,遐邇聞名。年青時插手科舉,亦曾名列一等,與當今諸位朝臣同居廟堂,經世致用。
“晉兒,臨行之前,為父有一言贈你。”
這時的他,才氣看出十一二歲少年應有的活潑,而不是之前小大人般的成熟模樣。
元青羊和趙員外多年鄰裡,相視一笑,他們兩位為人父母,天然不會像孩子們那般不著調,早就提早打好了號召。並且元晉、趙宜然能結伴遠行,總歸令他們放心很多。
元晉的母親風婉靜穿了一身天藍色襦裙,端莊娟秀,親身帶著幾個丫環忙前忙後,將兒子出行所需的行李用品放上馬車,白玉般的額頭綴滿了汗珠。
元晉嘴角一彎,聰敏如他立即就想明白了小火伴對勁的啟事,天然不會給趙宜然顯擺的機遇,笑著說道:“讓我猜猜,是不是伯父承諾送你去樂水習武了。”
與君子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即與之化矣。
小瘦子趙宜然是元晉的鄰居,也是他自小玩到大的火伴,這時瞥見元晉,不由鎮靜地活蹦亂跳,臉上還帶著一股子賤賤的笑意,彷彿小狐狸偷到雞般對勁洋洋。
隻是趙員外老來得子,寵溺得不可,恨不得趙宜然就待在寧海縣,平安然安長大,然後安安穩穩擔當家業,萬分捨不得兒子遠行。
“晉兒,你心向武道,偶然隨我學習儒家學問,為父也不攔你。當今之世,武道大昌,宗脈流派如百家爭鳴,千帆競技,我儒家亦有武道功法傳承,浩然之氣、江山斑斕法天下聞名。”
而那小瘦子彷彿對父母的叮嚀非常不耐,一雙機警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四周打量著,恰好瞧見了元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