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看到吳二又愣住了,說道“我先送你歸去吧,再來把這大兄弟帶歸去。”說著便扶起了吳二向鎮裡走去。
自災害以後,已稀有月。不知甚麼啟事四分五裂的大地國土已經規複如初。若不是土崩崩潰的城樓屋宇,屍橫遍野的萬物生靈,到處可見烏黑班駁的陳跡,誰也猜想不到數月前產生過一次毀天滅地的災害。
女人回聲接過淩靖蕭懷中的孩子,翻開粉飾孩子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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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吳二,少做夢了。快起家,我們把這堆圓木搬完就歸去了呀。”大漢催著,便要去拉這吳二。
“說的小聲,覺得我聽不見是吧?多學學人家淩大兄弟如何說話的,整天五大三粗出門讓人笑話。”女人喜笑容開替淩靖蕭添滿了杯中的水。
大漢來到吳二跟前,翻開褲腿邊看邊輕摸,說道“骨頭倒冇事,歸去弄點藥給你擦擦,歇息幾天就冇事了。就是不曉得你那膽有冇有給嚇破。”
“大兄弟叫我老張就行,大兄弟你如何稱呼啊?”
“老張,我們還是彆管閒事了吧,此人穿戴奇特,一身血漬,必定不是甚麼好人。”吳二縮頭縮腦,決計與男人保持了些間隔。
“大嫂,偶然驚擾。我孩子將近不可了,請大嫂一救。”
“抱怨啥?你哥帶著鎮上其彆人出去獵些生禽,你又怕苦累不肯去。天然留下和我乾些粗活。”
“張大哥,不必費事。”
“是啊,我們倒是運數好,太乙門離我們不遠。也多虧了這些上士呀。”
“我叫淩靖蕭。”
走近,隻見確有一截斷掉的富強樹乾蓋在草堆上,因天氣漸晚,看不清底下蓋著甚麼東西,又似黑布。
淩靖蕭身形一窒,呼吸短促起來,雙拳緊緊握著,骨節發白。
位處南邊以東,日往西落,申時。
隨後熟諳的聲音傳來:“媳婦,這兄弟的孩子燒得不輕,都哭不出聲來。你幫給看看。”老張關上門。
板屋內,女人趴坐在桌上,昏昏欲睡,桌上燭光分離了女人頭上的縷縷青絲。
“還適口呢?我都吃了十多年。越吃越是有趣。”老張神情自如,低聲歎道。
男人彷彿發覺到身邊的動靜,咳了一聲,聲音沙啞有力“兩位大哥救救我,我懷裡的孩子快不可了。”
“管它甚麼東西呢,聽聲音應當是那顆老歪脖樹斷了乾。走吧,我送你歸去,這下你歡暢了,幾天不消你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