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他常與我說已看破世事,可還不是為世事所擾。他乃有方之士,祖上是縉雲氏。”
“炎兒,怎又這般莽撞?”
“若真為令妹考慮,薑公子何不現在就想想今後明陽遭之地步該如何壓服令尊?”
雲天從床榻上漸漸起家,手臂上傳來輕微痛疼,不過亦無礙,隻是此時有如大病之時,衰弱有力。
薑炎則在一旁偷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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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莫非你感覺小妹樣貌不如你情意?”酒保已將衣物拿來,薑炎和雲天進到屋裡。
“薑公子恕我妄言,令妹心美意柔,就是習武也與她無益。我感覺為將殺敵不是女人家做的事。”
雲天麵向薑炎雙手捧起作禮,薑炎不明其意,隻聽雲天說道:“多謝薑兄照顧,可我昨日一夜未歸,恐家人擔憂,小弟在此與你告彆,還望今後能再相見。去也。”
“薑兄,你情意我曉得。隻不過我救令妹並非是為了這些虛禮。你肯誠懇視我為兄弟,便已是讓我歡暢。我且已無大礙,是該歸去了,不然叫家人擔驚受怕,於心不安。”
薑王與許言席身坐下,便是對著薑炎一頓訓誨。
悠落拓雲,漂渺碧空。
“薑公子…”
“伯父所言,我定銘記於心。另有一事,昨日我莽撞打斷父親與人說話,被臭訓一通。說我不明人貫六合之理,又教我遇事勿暴躁,以丘士者為鑒明己心。過後我思考一夜未果,還是不知此話何意?”
“我曉得,我曉得。所謂知音不就是如此?雲天,不曉得你如本年齒多少?”
“雲天小友此番年紀不但能吟出好曲,還能說出如此事理。身懷仁心,捐軀救人,可謂少年英傑。”
薑炎眼角有些潮濕,雲天看在眼中上前輕撫其肩:“令堂護國安民,仁德齊天,想必魂棄世地後,必是得道昇天。”
靜臥琴聲裡,暗度靡音中,情思若幽韻蕭瑟,夢事如千年循環。
往左兩步,隻見少年麵龐如削,端倪清秀,神采謙恭又不失冷峻。如此模樣長得倒是招人歡樂,不過還是略輸本身幾分。
薑炎忽是感覺雲天言語中確有幾分事理,因而把臂告彆。來到亭中將冷茶飲儘,許是茶水冰冷,他一個激靈想起薑王的叮囑。
薑炎與雲天對視一眼:“大難以後,明陽的景況不容悲觀,父親本想讓我與小妹一同習武,長大以後以便帶兵領受封邑,斬除匪患,管理民事。可小妹自學琴藝,整天與琴為伴,沉默寡言,幾近不與任何外人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