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炎單膝跪下伏身道:“父親息怒,孩兒知錯。”
淩天替失血過量而昏倒的丘林包紮好傷口。因經常出去打獵,都會隨身帶有傷藥,肩上的刀傷亦已經凝成一條鮮紅血痂。
“不但如此,自六合災害以後。許些公眾無地餬口,便淪為強盜強盜之眾,打家劫舍,強取豪奪,殺人越貨。公眾哀聲四起,可我明陽兵少,許些兵士們皆又在邊疆禦國。使至我們底子冇法應對這些強匪之徒,隻能任他們掠取封邑稅糧。”
“公子,薑王正在…”
“臨時還死不了。隻是讓人穿腸破肚有些費事。你替他上過…”
“存亡由命,命由天。如果命數如此,也無可何如。行了,過來幫我一下。”
(by:樹下日月)
少年親身把雲天安設於臥房,命醫者悉心顧問,便倉促而去。
‘不知丘士者可否將凶徒擒住。如若不能,我薑家今後又會是何種地步?’
薑王回過神來,拍著薑炎的肩膀。
“叔弟,我們此來以謙談為上。你總如這般沉不住氣,與人肝火相向,於我們何益?”
“冇事吧?”淩靖蕭落在淩天與丘林之間。
“那伯兄你感覺這薑王會承諾嗎?”
薑炎推開房門便倉猝張口:“父親,我…”
剛出院落,就被人叫到:“薑炎公子,晚空月明還不歇息?是何事勞你這般馳驅?”
“我還好。你快看看他吧。”
一名流者走上前來,拍著薑炎大笑三聲道:“嘿,嘿,嘿。小炎,常日裡我部下兄弟皆不敢攔你,這下吃了苦頭吧。大快民氣!”
薑王感喟:“此事有違先祖遺訓,亦有反仁義忠信。請二位給我兩天時候,容我再做考慮吧。”
“他雖美意相救,可彆人視他如草芥,想連同他一起殺掉。我們腹背受敵,且他技藝較低,亂戰當中,與其讓他死於亂刀之下,倒不如我將其推出。如此做,不但能給我一息時候,亦或能救他一命。”
“我亦不知。我想不透他因何而躊躇。不過能夠肯定的是,他若心中不想,就不會承諾與你我相見。”
“冇想到二位是有備而來。冇錯,確有此事。當時的明陽王便是我曾祖。”薑王意味深長對其對視一眼。
“哼。單憑一口之言,如何令人佩服?再者他就算說出來,亦隻會被當作叛黨。”
薑王再也坐不住,一向來回在桌案後踱步。
“對姚重華有何仁義忠信可言?怎會有違…”黑袍年青人早無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