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賴的是疇昔的確有一場極其可駭的災害產生過,但不代表我同意逃進天國是獨一的求生之法。乃至這類災害是否還會以一樣的產生,目前都是一個未知數。”夏凡有條不紊道,“我直說好了……你們的預言泉源,是那位聆聽者所看到的氣象吧?”
倘若前人真通過這類體例逃過了災厄,那他們現在又在那裡?
可加上黎等人的經曆後,環境便不能一概而論了。
為甚麼他們再也冇有回到本身的故裡?
誠懇說,昨晚的通話讓他背後的雞皮疙瘩就冇停下來過。
“夏凡?”
李夢芸的神情頓時和緩下來,“你信賴我們?”
通過詳談,夏凡也得知了他們路途上碰到的一係列奇景,比方那條貫穿百耀山的隧道,又比方被稱為逃逸塔的巨型天井。
救世教一邊暗藏在大陸各地,一邊也在暗中拉攏潛伏的盟友,可直到本日,都冇有一方權勢因為這末日預言而站到他們這一邊。
“你還好吧?”寧婉君伸手摸了摸夏凡的額頭,“唔……冇發燙啊?”
“嗯,啟事我臨時冇法細說,不過救世教對末日之災的預言我倒能夠瞭解。”他摸著下巴回道,“在西極時,我就發覺到有些東西並不屬於這個期間,不管從技術還是構思來講,都更像是先行者留下的遺物。”
“不錯,因為此事仍有很多疑問尚未探明,比如他們既然逃脫昇天,那為何現在占有全部天下的是我們,而非那些先行者?”夏凡對李夢芸直言道,“更何況災厄之下萬物顛覆,理應會將這個天下變成一片邪祟眾多的死地,即便厥後渾沌褪去,生靈重現,我們也應當不會和前者有任何乾係。可實際上,我們不但能聽懂對方的說話,還能跟他們吃同一種食品、住同一種寓所,這意味著我們和他們是同一類人。思惟的傳承並未由此間斷,反倒通過某種體例持續下來。”
並且這內裡另有另一個細思極恐的題目。
但黎聽到的逃逸塔,明顯是一個地名。
這群“先行者”,正對應著救世教口中登上天國的那批人。
如果是彆人說出這些神棍般的話語,他的反應估計跟寧婉君相差無幾,畢竟天降災厄、神人救世、域外出亡所這些要素根基是每個末日教派都會掛在嘴邊的東西,因難堪以求證,聽起來又玄乎,非常合適忽悠普羅大眾。
看來顏箐說得冇錯。
逃逸塔是甚麼?
另一邊的李夢芸則瞠目結舌,這兩人的行動也太隨性了吧!現在但是閒談的正式場合,公主殿下如何能隨便去撫摩臣子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