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秋戈的神情終究變了,拉下臉來,犀鋒冒死給柳寒使眼色,獲咎秋戈不要緊,可獲咎了秋大將軍卻不可。
他苦笑著嘲弄道:“我說二公子,我們彷彿冇那麼熟吧,你不在上麵聽曲吟詩,跑來與我們這些粗漢在一起,擔憂秋大將軍曉得了,又禁足三日。”
柳寒扭頭看去,心中頓時暴寒,來人神情歡愉,兩眼放出熱辣辣的光芒,就像期盼已久的知己,更多的則象思念已久的苦侶,終究比及他的呈現。
“哦。”秋戈扭頭看看,長長的車隊靠路邊停靠,車轅上車伕保護身披蓑衣,一言不發的端坐著,正要張口問,為何不出去喝杯熱茶,轉眼一看,四周幾個茶社都被兵丁占滿,心知是為甚麼。
柳寒直翻白眼,心說我們很熟嗎!我們統共也就見過一兩麵,你和你那爹挖個坑,老子還不得不往裡跳,今兒又想何為麼?
柳寒悄悄哦了下,難怪這望都樓前停了這麼多豪族馬車,崔家但是了不得的上品士族,在大周時,家裡便出過十來個皇後,十多個宰相,到了大晉,崔家威勢稍減,可還是出過兩個皇後,三個宰相。
“他真是秋大將軍的二公子?”張雄看著望都樓的二樓不信賴的問。
柳寒打個哈哈,調侃道:“秋二公子,你們奉召回朝,輕車簡從,快馬加鞭,沿途另有驛站能夠歇息,我但是一大堆人,你看看,幾百人,這麼多貨,這麼多車,快得起來嗎!”
柳鬆說完拔馬向前,柳鐵衝車隊揚起鞭子,車隊緩緩啟動,柳寒又朝望都樓二樓看了眼,窗戶上還是有目光看過來,隔著紗窗,那人的麵孔有些看不清,可感受此人氣度不凡,不像淺顯人。
這隻是一方麵,最首要的是,秋雲不敢去長安,直接穿山而過,走的是近道,柳寒在長安遲誤的時候太多,兩個身分綜合起來,他才晚了這麼多。
不過到了泰定一朝,崔家的權勢弱了很多,在朝中最大的官便是這位崔翊。
秋戈卻若無其事受了,柳寒彷彿覺著刺激還不敷,還是持續諷刺道:“我算明白,為何無明說你是塵凡中人,你整天和這些人打交道,何年何月才氣修成大道,我看你還是來給我當門生,我教教你如何行商吧。”
他冇覺著有甚麼不美意義,還是大大咧咧的:“你如何明天賦到,你可比我先走十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