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悄悄歎口氣，雨庵有些激憤的叫道：“我看就是潘老賊的狡計，調走大將軍，讓方達接任，這方達算個甚麼東西，若他主掌涼州，涼州必然大亂。”
柳寒喝酒點頭，雨庵堆出個笑容：“不知柳兄另有那些高文，一併作來，也讓我們痛快痛快。”
端木正大笑著上轎，柳寒躬身見禮相送，待端木正的轎影消逝，他才上馬，朝山莊奔去，他冇有問端木正上那，大將軍虎帳便在城外，端木正不管是回大將軍虎帳還是回他本身的宅子，都用不著進城。
“最難消受美人恩，再說了，這名妓還是妓，隻要有錢便能睡。”柳寒隨口答道，遠遠的柳鐵牽馬從夜色中出來，這期間他一向等在內裡，端木正的親隨則是抬轎過來，在黑暗中，模糊約約還稀有人等在那。
“癡人倒不至於，”秋戈端著酒歸去，端木正看看無明，無明又歪倒著了，隻好疇昔和秋戈坐在一起，秋戈接著說：“不過，今兒倒是詩會，柳兄已經作了一首，端木兄，該你的高文了。”
“將進酒，好名！”端木正微微點頭，稍稍沉凝吟道：“倦繡才子清歌長，花舫酒酣喚茶湯。窗明江波似妝鏡，艙靄檀雲品禦香。虎魄杯傾荷露滑，玻璃檻納柳風涼。水亭到處齊紈動，簾卷朱樓罷晚妝。”
“哦，另有這回事，”柳寒恰到好處的驚奇了下，黑暗中，端木正站在轎邊笑道：“我看你隻是對秀雅的興趣不大，柳兄眼界夠高的。”
涼州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不過，這場戲中，他隻是觀眾，不管他是不是留在涼州，都必定隻能當觀眾。
柳寒正對著酒壺吹呢，沉凝下答道：“就叫將進酒吧。”
“好詩！好詩！”柳寒鼓掌讚歎：“不愧是名滿涼州的端木正。”
“我們大晉有黑騎，有秋大將軍秋少將軍，實乃我大晉之福，涼州百姓之福。”柳寒恰到好處的恭維道。
說完以後不待世人表示，便開口吟道：“商車欲歸邊，駝鈴過居延。征蓬出晉塞，歸雁入胡天。大漠孤煙直，長河夕照圓。蕭關逢黑騎，都護在燕然。”
“雨庵兄多慮了，”秋戈點頭說：“方達將軍為朝廷屢立軍功，對陛下對朝廷忠心耿耿，他若當上大將軍，涼州豈有大亂之理。”
柳寒心底一笑，麵上卻很誠心的點頭稱是：“秋少說得對，我們大晉地廣人多，物產敷裕，隻要我們高低一心，胡族毫不敢踏進蕭關一步。”
“千萬不成！”雨庵叫道：“若方達接任，涼州必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