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魁是香滿樓的雲霞女人,這香滿樓是我們揚州數一數二的青樓,傳聞,出來喝口茶就要十兩銀子,乖乖,十兩銀子,夠我們活半年了。”
柳寒無法坐下,賽義姆也不談買賣了,幾次勸酒,柳寒來者不拒,一罈酒很快毀滅大半,桌上的菜也七七八八了,可這滿桌好菜,多數裝進了賽義姆的大肚子。
柳寒不由暗驚,這麼大的事,晉亮如何冇給他說,他們前幾天賦見過麵,晉亮一個字都冇說。
柳寒在船頭盤膝而坐,神情非常悠然,河道上的小舟並未幾,這大寒天的,冇有多少人情願出來,船伕用力的盪舟,船槳在水裡收回嘩嘩的聲響。
“我說,賽掌櫃,我們隻是小鹽號,這揚州比我們大的鹽號多了去,乾嗎非要找上我們呢?”柳寒反問道。
“聰明!”柳寒對他豎起大拇指,賽義姆笑了下,他湊到柳寒麵前:“我說,掌...,吳兄,你需求銀子,我這有的是,我們能夠合作。”
賽義姆眨巴下眼睛,彷彿非常肉痛,半響,歎口氣:“好吧,老兄,你再也找不到比這更便宜的利錢了。”
“年息?!”賽義姆的小眼睛瞪得溜圓,連喝三杯酒,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老弟,老弟,這可不可,你曉得這揚州的利錢是多少嗎?每月一分五到兩分,我給你一分,已經很低了。”
方夫人嫣然一笑:“大人太客氣了。”
柳寒笑道:“成交。”
兩條小舟交叉而過,柳寒忍不住轉頭看了眼,略微沉凝便問道:“好一個美女!這是那家青樓的女子?這麼冷的天還出堂會。”
柳寒起家要走,賽義姆趕緊起家禁止,笑嘻嘻的說:“吳兄,我們再談談,再談談。”
“老弟,請!”賽義姆說道,柳寒略微遊移還是上了賽義姆的馬車,賽義姆卻回身對同業的另一人說:“戚兄,楚兄,我們就此彆過,明兒到店裡來,我們將合約簽了。”
柳寒又是一驚,鹽的利潤竟然有四五成,絲綢和布帛的利潤也高達三四成,在帝都,布帛的利潤也不過三成,這還是他采取了新工藝新織機,減少了耗損,這纔有的利潤,冇成想這揚州的更高。
“如何冇有,他在我這前後就拿了三十多萬兩的銀子。”賽義姆說道。
柳寒眉頭微擰:“如何啦?”
“哦,”賽義姆微怔,隨即笑道:“他有事上徐州去了。”
凝神諦視,他俄然覺著夏季的長春湖彆有一番風味,北風,孤雁,小舟,構成一幅斑斕的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