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樹乾,想著苦衷,句誕垂垂睡著了,也不曉得過了多久,被一縷縷香味驚醒,他睜眼一看,湖畔邊已經冇了顧瑋的身影,轉頭順著香味看去,小童正專注的烤魚,香味恰是從那傳來。
句誕謹慎的接過藥丸,細心打量,神情稍稍有些龐大,半響才歎口氣:“隻是苦了你。”
想明白了,句誕不由倒吸口冷氣,怔怔的看著顧瑋,半響才歎道:“老弟,你可真大膽,這....”
顧瑋淡淡的笑了笑:“庭實兄,不能看大要,你我若惶恐不安,有些人豈不悄悄歡暢。”
“可社稷為重,天下為公,塞外胡族犯我大晉,萬民苦痛,皇上自當為天下解困。”顧瑋義正詞嚴的說道。
句誕內心很煩,照理他纔是正牌欽差,顧瑋是他的幫手,可到揚州這麼長時候,常常到關頭時候都是顧瑋在拿主張,而顧瑋又曾是現在權傾朝野的潘鏈的長史,身上貼著潘家的標簽,這讓他投鼠忌器,漸漸的,鹽政改革的主導權便被顧瑋拿走了。
“不動如山,乃道家的至高境地,仲仁老弟,你真到了這境地。”句誕的語氣中有幾分酸味。
兩年後顧母難產而死,顧父痛切心扉大病一場,今後纏綿病榻,在顧瑋三歲時病故,顧瑋由族人扶養,四歲時,顧瑋被顧父之友接走,今後無蹤跡,待再為人所知,顧瑋已經是十七歲,常著白衣遊走天下。
句誕苦笑下,長長的歎口氣,他的魚漂微微動了下,顧瑋見狀趕緊抓住魚竿,魚漂持續動了下,顧瑋敏捷提起魚竿,一條魚掛在魚鉤上。
顧瑋沉凝半響,內心鄙夷不已,這句誕真是怯懦如鼠,不向朝廷陳述有不向朝廷陳述的來由,朝廷內莫非冇有希冀此次塞外用兵失利的!必定大有人在,萬一他們從中作怪,這打算就泡湯了。
這少府除了付出皇宮的開支外,另有很多用處,比如天子要犒賞甚麼人,先帝陵寢的部分用度,另有...,內衛的用度。
他向四周張望,幾個虎賁衛兵士正在守在覈心,他向顧瑋走去,到了他身邊,正要開口,顧瑋展開眼,衝他微微一笑。
“三年的鹽稅,遵循客歲的鹽稅支出,不過一百三十多萬,”句誕喃喃自語,顧瑋搖點頭:“大人算錯了,遵循現在的稅製,我預算了下,三年鹽稅應當在四百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