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亮微微點頭:“何為麼,綢緞布匹糧食,人家心氣可高了,不但建作坊,還買地,種桑樹,養蠶,建窯,燒磚燒瓦,傳聞,他們還在買船,籌辦建船隊,你說這架式。”
柳寒笑道:“如此說來,顧家的買賣還把握在顧碩手上。”
“這話實在,”晉亮早曉得柳寒的目標,現在見他直接說出來,倒也不見怪,對勁的點點頭:“老弟,你作的是布匹買賣,乾嗎不上帝都,向瀚海商社進貨呢?這瀚海商社的貨,又好又便宜,比虞家的布,要便宜半成,可那成色,就截然分歧。”
“當然能夠,老弟,老哥我不會害你,從速去訂貨,交點押金,”晉亮低聲說道,柳寒點點頭,低聲回道:“多謝老哥,可本年如何辦?”
“可不是,”柳寒也陪著歎口氣:“老兄不知,我為何上揚州來進貨,之前,我家掌櫃的都是從冀州進貨,可冇想到,小掌櫃不知怎的,獲咎冀州王家,家裡為了救回小掌櫃,不但花了大錢,王家還命令,冀州商號不準再與我家作買賣,我這纔不得不到揚州來。”
“我曉得,”晉亮歎口氣:“我們不是銀子少嗎,這陸家虞家的銀子不都放在通彙錢莊,那都是上百萬的銀子,你說,這通彙錢莊有多少銀子,現在這賽義姆,就算盛懷見了,也客客氣氣的。”
晉亮點點頭,隨後又說道:“既然已經到了揚州,在揚州進貨也不錯,不過呢,這揚州的布號首要有三家,虞家的盛源號,顧家的潤順厚,魯家的裕茂德;這三家都是運營布匹的,其他的商號都是小商號,貨樣彆說與瀚海商社的比了,就算前麵三家都比不上。”
“這你就不曉得了吧,這瀚海商社的仆人,長袖善舞,上到宗室王爺,下到士子,人稱,三篇震帝都,那年帝都春品,他在申府內輪作三篇,詩詞賦,力壓眾士子,奪得魁首。”晉亮眉飛色舞的,彷彿當時他就在現場。
“這倒是真的,我就借過,利錢不高,半厘到一分,比高利貸低多了,老兄,這錢莊還是好的,用銀票,比帶銀子要便利多了。”晉亮說道,他看著垂垂遠去的馬車,忍不住歎口氣。
“如答應以?”
柳寒哈哈一笑,倆人坐下來,彙通銀行的銀票與銀子一樣通用,市道上都認。
晉亮點點頭。
“這事我傳聞過,這柳掌櫃,算是一個怪傑了。”柳寒內心暗笑,擁戴道。
“不過,”柳寒佯裝奧秘的靠近晉亮低聲說:“老兄,恐怕不曉得吧,我傳聞,皇上把內廷的銀子都存進了通彙錢莊,隻不過,這銀子不但不給手續費,還倒給銀子,每年也是一千給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