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延平郡王此言,薛泌身材俄然一震,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顫,扭頭看著柳寒,目露扣問之態,柳寒衝他微微一笑,薛泌心中頓時明白,本來柳寒保舉句誕的目標竟然另有一個,若鹽政改革失利,句誕便是罪人,又進一步想到,若句誕開罪,尚書檯便空了個位置,那麼本身恰好入替補缺。
“多慮了?”呂修點頭,神情果斷:“句誕乃牆頭小人,前齊王失勢之時,便謀投奔齊王,為齊王所拒,轉而反對齊王,後投奔內廷,才得以升遷,如許的人呂某敢斷言,乃奸邪小人,朝廷用此人,必為其所累!”
柳寒冇重視到袁望,袁望先是低頭深思,隨後便昂首暴露一絲笑意,讚成的點點頭。
靜明公主稍稍一愣,薛泌已經搶在前麵笑道:“柳先生說的是,本日就是喝酒,何為麼詩,詩詞做得再好,對鹽政改革有幫忙嗎?能為朝廷充分府庫嗎?得,你們要作詩,我就先走了。”
柳寒搖點頭:“樂兄此言差矣,君之言多為猜之語,甚為不當,不管是朝中大臣亦或販夫走狗,對其批評,均要有真憑實據,不然便是辟謠誹謗,有違君子之道。”
“好!”薛泌大聲喝采,靜明公主也笑眯眯的點頭,延平郡王也附和的說:“對,為揚州鹽政改革早日勝利乾杯!”
在她作這些事時,侍女們在邊上已經擺上一張書案,將琴放在書案上。
世人都看著柳寒,柳寒卻搖點頭:“吟詩作賦,本日不宜啊,等那天句大人顧大人得勝還朝,再作不遲,殿下,您說是不是!”
延平郡王抬出泰定帝來,呂修頓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隻好低頭不語,樂範卻點頭說:“先帝沉痾,難見外臣,句誕走的是內廷門路,拜在內廷穆公公門下,此舉便令人不齒,先帝病重,隻要穆公公能夠隨時見到先帝,此中有甚麼蹊蹺,外人那邊曉得。
“薛大人此言持中,以先帝之明,句誕若為奸邪,豈會拔擢入尚書檯,委以仆射之職?”延平郡王也介麵道,句誕在朝中率先彈劾齊王,逼齊王歸藩,此乃政治精確之舉,在這上麵,決不能錯,新皇即位,諸事龐大,天子還冇時候對大臣停止調劑,冇有究查那些支撐兄終弟及之臣,可若還在為齊王說三道四,那就是自找敗興,彆看在這公主府,誰曉得這些賣力服侍的侍女中,有冇有內衛呢。
靜明公主也鼓掌笑道:“對!對!對!本宮也很長時候冇見先生的高文,本日還請先生再展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