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笑道:“執兒的婚事必然,便可將小憐接到鏢局來,家裡多了個女子,也多些活力了。”雷振等人聞言哈哈大笑,老二葛一民是個樸嚴峻漢,甕聲甕氣地說道:“五妹整天跟我們這些粗人在一起,隻怕要悶死了呢。”蘇執見諸位伯伯為本身婚事勞累,心中打動,躬身說道:“執兒但憑伯父作主。”雷振“嗯”了一聲,又朝南齊雲道:“冷家妹子是個好女人,雲兒的事情也須得早些定下。”慕容青笑道:“這些事情不需你操心了,雲兒自有分寸。”蘇執、南齊雲相視一笑,內心均是歡樂無窮。農伯樵道:“雲兒的大事定下,便可早些接辦鏢局的事。”農伯樵足智多謀,運營有道,是振武鏢局的主心骨。雷振道:“三弟說的有理。萬春莽撞,執兒又誌不在此,雲兒機靈過人而不失沉穩,才堪大用,今後鏢局的事情還需你來統轄。二弟下次走鏢之時,可帶上萬春和雲兒,讓他們先去見見世麵。”葛一民點頭答允。南齊雲趕快道:“大哥脾氣爽快豪放,看似莽撞實則粗中有細,諸位伯伯不必擔憂。”農伯樵點頭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你三情麵同手兄,我們又有甚麼不放心的?”蘇、南二人又齊道:“孩兒服膺。”
“雷大哥,你如何又欺負小憐了?”話音未落,一團紅影飄入屋來,恰是“摘星樓”老闆冷中元的女兒冷若水。冷若水與伊然並排站著,皆是膚若凝脂,唇紅齒白,兩個少女一紅一綠,相映成輝。冷若水風雅奸刁,渾不似小憐那般和順文靜,結實如牛的雷萬春最怕冷若水玩弄於他,便躲在南齊雲身後默不出聲。南齊雲微微一笑道:“若水,雷大哥在跟他們開打趣呢!”冷若水嬌哼一聲,笑盈盈地說道:“南哥哥,你道我在摘星樓瞥見誰了?”雷萬春嚷道:“甚麼摘星樓?”冷若水道:“便是爹爹的‘藏酒閣’,現下改名叫作摘星樓了。”雷萬春、南齊雲、蘇執同聲問道:“乾嗎要改名字?”冷若水抿著嘴笑道:“說到藏酒閣改名,雷大哥倒是功不成冇呢。”南齊雲、蘇執皆是迷惑地看著雷萬春,卻見他亦是滿麵茫然。若水奸刁地一笑,說道:“雷大哥磨的一手好墨啊!”雷萬春恍然大悟,方纔急起數日前被若水逼著磨墨之事,不進鮮明摸了摸腦袋,這非常高雅之事落到他頭上,竟彷彿有幾分難以開口似的。南齊雲心機精密,心道定然是大哥又闖出甚麼禍事被若水威脅,不然要令半刻也溫馨不下來的大哥乖乖地服侍筆墨,當真是天荒夜談了。蘇執道:“你方纔說在摘星樓見到誰了?”雷萬春嘿嘿笑道:“便是那三個在‘藏酒閣’打鬥的人。”冷若水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曉得打鬥。那小我偏是吟詩作賦、名滿天下。”雷萬春訕訕道:“整天讀謄寫字,豈不把人生生悶煞?”小憐颳了刮鼻子道:“冷姐姐一來,怎不見你神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