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阻,巴圖爾雖是莽撞攔路,但四人皆是頗喜此人直率。陸離惱他先前如同移物普通抱開本身,也欲還之以報,隻是她雙臂纖細,使儘力量也未能動他分毫,巴圖爾嘻嘻而笑,大是對勁。五人走近那蘭庭軒,見拔野骨、賀蘭山果然正在亭中,賀蘭山見到宇文濯等人,神采微微一變,旋即又平靜自如地侍立不動。另一人倒是個身材廣大的老衲,但見他雙目微閉,兩道白眉延長至鬢角處,麵龐顯得極是暖和慈愛,此人便當是巴圖爾的師父鐵真大師了。拔野骨於他相併而坐,昨夜蘇執等人雖與他有一麵之緣,但此時方纔看清楚其臉孔,此人身材與鐵真大師想比肥胖很多,且鼻尖唇薄,棱角清楚,麵相上看便帶有幾分凶悍刻薄。此時兩僧皆是寂然端坐,對宮知名等人視而不見,一副物我兩忘的地步。巴圖爾嚴峻的諦視陸離,生恐四人食言驚擾師父。

四人回到堆棧,聶玉兒裸身的模樣在蘇執腦中揮之不去,蘇執乾脆運功埋頭,經此一番折騰,他全無睡意,又想起那三招撥雲劍法的能力,由是興趣大增,便拿出劍譜翻閱起來,對那三招劍法又貫穿益深,很多細枝末節之處竟似豁然開暢。當動手持枝條,自行修習起第四招來,蘇執悟性甚高,雖無宇文濯在旁指導,但經徹夜與賀蘭山比武,於劍招的貫穿大有觸類旁通之感,蘇執練得鼓起,心無旁騖,個把時候疇昔,第四招劍法已然神形初備,但仍覺意猶未儘,忽聞門外有人說道:“蘇公子好悟性!”恰是宇文濯在窗外看他練劍已久。蘇執一驚,趕快開門將宇文濯迎出去,鮮明說道:“小生駑鈍,穀主勿怪!”宇文濯倒是滿臉憂色,撫其背道:“蘇公子資質極佳,不專治武學實屬可惜。”蘇執垂手而立,恭恭敬敬地說道:“穀主謬讚,小生何故克當?”宇文濯道:“你練習尚未盈月,便以學至第四招,已實屬可貴。這套撥雲劍法越到前麵更加繁複多變,非資質過人者不能修煉勝利,鑄劍穀曆代弟子中,能練到第十招者便屬強梁,到第十六招者十中有二,如果能至第二十招,便是其中俊彥了。”蘇執咂舌道:“穀主說撥雲劍法是鑄劍穀最平常的劍術,怕是寬我心的罷?”宇文濯微微一笑,並不回他,蘇執獵奇的問道:“穀主練到了第幾招?”宇文濯道:“我另有三招何嘗練成。”蘇執一驚,又問道:“莫非便冇有人全數練成麼?”宇文濯沉吟半晌,悠悠而道:“獨一一人,便是創建鑄劍穀的首任任穀主,厥後便再無一人練成,家師夜白衣天縱奇才,亦隻練到第二十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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