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執一愣,不知何意,宇文濯也不點破,便俯下身子扶宮知名坐將起來,雙手抵住他後背,抖擻餘威將兩股真氣渡入宮知名體內,蘇執、陸離二人不敢打攪,隻在洞口遠遠看著。過了小半個時候,宇文濯、宮知名二人頭頂緩緩冒出白霧,宮知名神采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紅,蘇執、陸離對視一眼,不由得又驚又喜。便在此時,宮知名哇地吐出兩口殷紅的鮮血,漸漸展開眼睛,有力地看了蘇執、陸離二人一眼,又緩緩閉上,忽又叫道:“蘇公子!快跑!”蘇執見他如此神智不清之時,還是惦記本身安危,心中一痛,忍不住哭將起來。陸離道:“傻瓜!宮伯伯既然已經醒來,便無性命之虞了,不過多涵養幾天罷了,你哭甚麼?”蘇執聽她說得有理,方纔悲苦稍息。這時宇文濯也展開眼睛道:“陸女人說得有理,宮先生無恙了!”蘇執聽他話音有氣有力,知是內力耗損龐大之故,不敢打攪,任他用心運功規複。陸離忽道:“宮伯伯乃名揚四海的百草峽藥王,背囊中說不定便有靈丹靈藥。”陸離此言當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蘇執大喜,忙與陸離一道翻開宮知名背上行囊,卻見止有些山草藥材,陸離隨師父三苦師太久在天山,頗識得些藥草,但如何用法卻又知之甚少了。蘇執見囊中並無藥丸藥膏之類的物事,不由得大為懊喪,忽見布囊一側有個小口,小口裡有張塊舊的布帛,布帛上以蠅頭小楷寫滿了字,蘇執細心一看,竟滿是五花八門的藥材,隻是此中寫寫劃劃,塗改得甚難辨認,最上麵還寫著甚為煩瑣的焙製之法。蘇執細心將布帛上的筆跡捋了捋,清出十餘味藥材來,問陸離道:“姐姐識得麼?”陸離道:“倒也是一些常見的東西,宮伯伯的布囊裡便大多都有,隻缺了“杜仲”和“龍涎”兩味。杜仲我自是識得,龍涎甚是寶貴,卻隻聞其名,未見實在。”蘇執道:“不如先去彙集杜仲到手,待宮伯伯醒來自有籌算。”因而二人等宇文濯運功結束,便與他商討,宇文濯此時已是滿身乏力,也隻得依他。

忽忽十餘今後,皆那六一散服從,宇文濯肩上傷勢已近病癒,陸離本來便傷得不重,天然早就活奔亂跳了。蘇執得宇文濯內力以後,當日陸離口傳心法中的天山氣訣也已在宮知名的指導下修習結束,體內真氣如狂流奔騰,沛然莫之能禦,撥雲劍法諸般竄改皆是迎刃而解,隻是到了第十八招之時,方纔頗覺艱钜,時有內力不濟之感,宇文濯見蘇執悟性超群,遠勝鑄劍穀諸位師兄,不由得大是歡樂。而陸離與那山上的不著名之人雖從未會麵,卻暗中你來我往,一日一變,本日封陣明日解局,已差未幾將那石陣中的小石堆動了個遍。這兩個月來四人可貴有如此平靜的日子,特彆是經那一場血腥的廝殺以後,在這世外桃源般的地步裡觀日出日落,看雲捲雲舒,皆是非常輕鬆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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