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古怪道:“那又是為何?嘻嘻,我曉得啦,你修行已成,便要出師了罷。”陸離巧笑倩兮,一雙秀目盯著辨正。辨正臉上一熱,低聲說道:“非也,我要回扶桑去了。”陸古怪道:“本來你是扶桑國人。”辨正道:“恰是。”陸離頓時玩心大起,用心伸了伸腰肢,曼妙的身材畢露無遺,一對秀目直直地盯著辨正,問道:“小徒弟,扶桑國的女子比我標緻麼?”辨正看了看陸離潔白如玉的臉龐,眼神中忽地閃過一絲慌亂,陸離嫣然一笑,在暗淡的油燈下更顯得嬌俏動聽。忽聞無相道:“辨正,雨已停歇,我們該走了。”辨正如聞大赦,忙不跌地應了聲,垂下視線便低頭疇昔清算行裝去了。陸離撲哧一笑,遠遠瞧見無相法師低聲對辨正說著甚麼,陸離聽不甚清楚,又見辨正雙手合十,神采寂然,朝無相躬身道:“徒弟指導的是,徒兒剛纔確然心染灰塵,罪惡!罪惡!”因而兩人便朝廟門外走去,路過蘇執、陸離身畔時,無相點頭施禮說道:“貧僧這就告彆了。今後江湖路遠,兩位多加保重。”辨正低著頭,隻瞧了蘇執一眼,卻不敢再看陸離,跟著徒弟漸行漸遠,消逝在夜色當中。

辨正見兩人脫手一招,其他來者亦是作勢欲上,顧不很多想,忙不迭地上前說道:“諸位施主且勿廝殺,先聽小僧一言。”說罷麵朝陸離說道:“此事是小僧自家家事,不勞女施主插手。”又朝那領頭之人雙手合十道:“家師早已勘破天人真諦,萬事不縈於心,諸位這就將小僧此話帶回新羅覆命,如何?”他左擺擺手,右擺擺手,又合十施禮,言辭孔殷,模樣顯得甚是風趣,那六人涓滴未將無相先前的話放在心上,此時又見辨正羅哩羅嗦,無不相顧啞然,眼神中儘是輕視嘲弄之色。蘇執雖全無武功,卻也看出陸離並非那人敵手,何況是以一敵六?他隻道這六人是為追殺無相和辨正而來,鼓起勇氣上前一步,與陸離並肩而立道:“君子澹泊為上,勝而不美。強梁者……”他剛說了半句話,那六人便一齊抽劍提刀躍身而上,兩人分襲無相和辨正,另四人卻朝陸離和蘇執而來,陸離麵色一寒,正待脫手,辨正聲聲響起:“公子說得甚好,強梁者不得其死。”他“甚好”二字說完火線始脫手,身子一晃,在六人之間一一閃過,說到“死”字之時,便已退至原地,當真是其速如風,令人目不暇接。蘇執再看時,那六人似是被人施了定身之法普通,呆呆地站著一動不動,隻是身子卻皆保持著趨前搏殺的姿式。蘇執、陸離二人隻看得目瞪口袋,千萬冇想到這青年和尚竟有如此神功,其師無相大師豈不是驚為天人?陸離心下凜然,立時收起對二人的傲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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