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纓疼得真叫喊:“臭丫頭輕點,哎呦,燈油撒我腿上,燙死我了!”
燕飛纓順勢把她攬在懷裡,她本想推開,卻聽他竟然傷感地說道:“小野菜你刻苦了。這幾年你是如何過來的?常常想起你能夠不在人間,為兄就格外難過,如果當初你爹肯把你嫁給我,現在說不定我們的兒子都能打菜籽油了。彆亂動,讓為兄在抱會兒。你小時候,我常常抱著你的。記得有一次你尿褲子,還是......”
“英非焰就是燕飛纓,燕飛纓就是英非焰!如何?為兄早就和你打過賭,有一天讓你認不出我是誰!現在是不是我贏了?快把賣身契給我。”他惡棍地伸手過來,淩采薇一掌打下去,誰知他竟然躲開。
淩采薇這一下是用了點力的,他明知她用了力量,用心晃她,她便撲個空被慣性帶得向前跌去。
她揉了揉被淚水恍惚的雙眼,破涕為笑,狠狠推了麵前人一下,他一個趔趄差點滑倒在地上,作勢要揍她,到近前又改成要抱的姿式,被淩采薇又一下推開好遠。
以往都是淩采薇跟在他屁股前麵求帶玩,瘦子麒來了後,變成了英非焰整天追在她屁股前麵。常常淩采薇感覺他礙事,他都會擺出一副不幸的模樣來求她。
淩采薇影象中熟諳的那張臉歡暢地跳到她麵前:“如何樣?如何樣?為兄的樣貌是不是仍然豐神俊朗、天下無雙?”
自從她師從墨塵煙,總感覺本身在這江湖上的輩分大了幾輩。千大哥妖的門徒不就是千年小妖。特彆是瞧著麵前報酬老不尊的模樣,更感覺本身是個姑奶奶輩分的。開端內心策畫著如何整治這個半夜闖出去打攪她沐浴的人。
淩采薇聽著他帶哭腔的一句“小野菜”,心中惶恐,倦意刹時消逝,幾步走到他跟前,舉起桌上的燈燭靠近打量,哪有那人半點影子。
淩采薇不顧他的抵擋,擋開他的手又要揭,燕飛纓工緻地跳開,指著她罵道:“臭野菜,這麵具為兄戴了五年未曾摘過,如果讓你硬生生撕下來,我驚世麵貌豈不讓你毀了!離我遠點,為兄本身來。”
淩采薇越聽越離譜,雙手背到身後抓住他緊緊放在腰上的兩隻爪子,用力一捏,他前麵的話,就變成一陣陣哀嚎。
她細心打量他卸掉麵具的臉,獵奇地問他:“為甚麼要扮成阿誰模樣?你不是最喜好你的麵貌,你的新麵具彷彿間隔你的要求甚遠。”
他看著也喜好,常常跟她搶。她搶不過他,隻好委曲站在一邊看他在那邊逗貓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