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實在身份千萬不能流露,一旦泄漏風聲,對誰都冇好處。怡姝公主脾氣多變,她也猜不到公主會用真容在內裡闖蕩,還是會用淩采薇的麵貌,隻好畫了兩張畫像給鐵血閣,一張名字寫著淩采薇,一張冇寫。或許,找到公主後曉得太子不像她當初想的那樣,說不定情願留下來。
淩采薇的指尖快速劃過琴絃,久不操琴,指法有些陌生。猶記當年母親教她的第一首曲子《流水》,手指撥挑間曲子如行雲流水在清幽的夜裡流淌開來。
偶然候,她低頭看書,正看的入迷,總感覺頭頂有道目光凝著,她不敢昂首,因為她曉得隻要一昂首就會對上那雙令民氣悸的眼睛,那邊麵看似安靜無波,卻有著讓人難以順從的魔力,隻要望一眼,她的心就如亂躥的小鹿慌不擇路。
南榮烈禁止著內心的高興,徑直來到後山的山頂。
午後她躺在床上歇息了一個時候,睡醒後又在院子裡和叮叮噹曬了會夏季的暖陽,南榮烈仍然冇有返來。
“你們兩個就喜好胡說八道。”淩采薇收了心機翻起手邊的書來。
和太子一同搬到淨心齋的除了四兩,隻帶了青檸和綠茉。南榮烈特許她不消扮成怡姝的模樣,如許一來,她感覺更加放鬆。
可貴過如許安靜的日子。早上和南榮烈一起用早餐,飯後一起讓劉一手診脈,喝她開的藥,然後兩小我便坐在他的書房裡看書。有一搭冇一搭的說會話。歡暢時,他還會舞劍給她看。看著翻飛的劍花,淩采薇總感覺似曾瞭解。
山頂三麵崖壁,一麵是絕壁,構成一個凹字的形狀。淩采薇覺得這個時候出來會很冷,冇想到環繞的山頂把風都擋在山後,冇有想像中的酷寒。
南榮烈曉得她在腹誹本身,便用手指敲敲她的頭:“又在內心說我好話,彆覺得我不曉得。”他拉過她的手:“走,我帶你去個處所。”
“加件厚點的衣服。”他這才鬆開她,到院子裡等她。
他長身鶴立,身姿矗立,劍眉入鬢,笑起來陽光亮媚,繃起臉恐嚇她時又讓人感受如墜寒潭,周身的凜冽讓她敬而生畏。她最怕他盯著她看,那雙烏黑的眸子彷彿是片燦爛星空,俯視久了就會眩暈。
柴堆越燃越旺,燃燒的火焰在她和南榮烈中間騰躍,兩人的麵龐時而清楚時而恍惚。
南榮烈推開門鼓掌:“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次聞。”他走到淩采薇近前,摸摸她的頭感慨道:“丫頭有這等琴藝,將來流落街頭也能夠討口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