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這一句他是貼在我耳根底下說的,他哈出的熱氣撲到我脖子上癢癢的,酥酥的,嗬得我笑出聲來。
我急得捶打他的後背叫道:“放我下來,你剛好一點千萬彆逞能。快放我下來。”
半夢半醒間,忽聽有人在耳邊小聲喚我:“薇兒,小懶蟲,該用飯了。”
我瞥嘴:“不考慮禪讓給你的親兄弟嗎,把皇位禪讓給細姨,你的兄弟們恐怕不會循分。”
南榮烈一邊聽我說話,一邊腳下如飛。
“拜堂輕易,我已經安插好了,一會給你蓋上紅蓋頭我們就拜堂。拜了堂就入洞房。明天你跑不了了。”
我躺在溪邊的岩石上閉著眼曬太陽,耳邊流水潺潺、百鳥啾鳴,輕風拂過挑逗著我額前碎髮,陣陣花香沁入心脾,令人沉浸的想要睡去。
南榮烈一臉無辜,奉迎的從背後變出一枝椏開得妖嬈的桃花獻媚的舉到我跟前:“標緻嗎?插到花瓶裡,滿屋都是花香。”
一年後,春意盎然。
我的臉又是一紅,接著拍打他道:“你莫非就不獵奇銅環裡到底藏了甚麼奧妙?”
“薇兒,明天我們不談國事,隻談風月,來,該辦閒事了!這一天我等了太久……憋不住了……”
“他們大多是貪婪無能的人,尷尬大任,我固然要放下皇權,與薇兒雙宿雙飛,卻不能把國度交給無能之人,讓百姓陷於水生熾熱。惠王與父王是親兄弟,細姨是惠王子嗣,皇室宗親,我已昭告天下為惠王昭雪,為細姨正名。細姨品性純良,比起那些個貪婪的兄弟,不知好了多少,將皇位禪讓於細姨,當然會有很大阻力,但是倒是不二人選,我已安排安妥,提拔賢達幫手細姨,並將各王權力架空,時候監控,如有異心,必將賜與雷霆一擊。”
這廝頗不耐煩從嘴裡蹦出就一個字:“說!”
說完他竟一把抄起我,把我扛在肩上向板屋走去。
我羞得臉一陣陣發燙,心道明天這廝不知吃錯了甚麼藥,竟然又打起歪主張來。
他嘿嘿一笑,不知想到甚麼竟然紅了臉,羞怯地用手點著我的頭:“你不是嫌棄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為夫明天就給你揭示一下甚麼是男人。”
聽他如此說,我俄然感覺有些慚愧:“我如許兼併你,是不是很無私?你有你的抱負,你的國度,你的臣民……固然你是北國汗青上在位最長久的天子,但是大刀闊斧的鼎新,打掃奸逆,昭雪冤案,任用賢達,拔除劣製,體恤百姓,改良民生……你可曉得官方都在哄傳你的雋譽,說你是北國史上最有才氣,最仁愛,最賢明的君主,乃至有浩繁百姓在家裡為你立起了長生牌位……在你下聖旨禪讓的那一天,傳聞浩繁的百姓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