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婢女你快出去吧,離我遠遠的,明曉得我養胎,要給孩子積福呢,這血看著我內心堵得慌,你快快出去。”
這時婢女正端著一壺剛燒好的茶水出去。許是遭到了驚嚇,手中的茶壺失手掉落,那滾燙的茶水就那麼不剛巧的全撒到了君影草上。跟著滋滋幾聲,那本來還怒放著的花骨朵就如被針紮過的氣球蔫了下去。
“看甚麼看,還不細心點跪好了,許是剛被大夫人喝斥,婢女的表情並不好,說話的語氣也衝了很多。
趙氏一副又要嘔的狀況,婢女不敢再在屋裡呆著,恐怕驚擾著大夫人。“是,大夫人,奴婢這就出去,還請大夫人放寬解,腹中的胎兒要緊。
阿奴說著,害臊的低下了頭。
聽著阿奴的話,柳婧心中暗動,那火翊該不會是昨晚被她給挑逗上了火後去找了阿奴泄火的吧。
“你們這些死主子,都先出去外院裡跪著,這個個都冇眼力見的,冇見著主子正在說話嗎,還個個挺在這裡,也不嫌倒黴的。”
趙氏想必是氣急了,伸手拿起了床頭的那盆君影草朝著那群跪在地上的下人扔了疇昔。哐鐺鐺幾聲脆響,那花盆砸在地上裂成好幾片。盆中那花兒開得正盛的花也被摔出盆外。
屋彆傳來了阿奴那黃鶯出穀般清脆的聲音。聲音到人也到,紫綃幫阿奴翻開了簾子,使得阿奴舉頭挺胸的也進到了屋裡。
聽著那砰砰砰的叩首聲,柳婧冇了看戲的表情,這些如何都是被趙氏拉了出去當替死鬼的,也都是些不幸的人。
她不好將她的委曲現於人前,特彆是正對勁著的大夫人麵前。
阿奴心中暗恨,這冇有一兒半女的是她心中最痛的痛腳,偏是大夫人時不時的就做出一副有身的欣喜行動來。
“給夫人存候,大夫人安好。”雖說不甘心,阿奴還是做足了禮數。臉上更是暴露了那誘人的笑容。
“唉喲,這是如何了喲,大夫人院中如何竟連個服侍的人都冇有。”
“大夫人饒命,夫人救救奴婢吧。”幾名丫環不約而同的跪著爬到柳婧的腳邊,不斷的叩首。
阿奴內心發苦,在公主冇有進府之前,將軍時不時的就去她房中與她歡好,這都快七年疇昔了,如何她的肚子就冇個動靜呢。
她說著伸手撫上肚子,說是辛苦,臉上倒是瀰漫著幸運的笑容。
阿奴看到地上的那儘是螞蟻的血靈芝時,耐人尋味的看向那趙氏。當她看到趙氏床頭她送的那盆君影草還是擺放在床頭,歡樂得臉上笑得更加的光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