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已經到了?"我眨著眼,腦筋裡一時有些轉不了彎。
那宮人承諾著纔去了,我俄然又想起彆的一件事來,頓時驚道,"哎呀……"。
我悄悄的笑,"雖是皇上的恩德,但禮不成廢,臣妾不能持寵而驕。"。
我當真的看著他的臉,想著他會不會大開龍恩,慣例讓我母親也進萬梅宮來,但是他的目光一轉後,隻說道,"朕會安排。"。
我滿足的靠在他的懷裡,他身上的杜衡香清冷,模糊彷彿有薄荷的味道,我深深的吸了一口,頓覺滿心滿肺都是鎮靜的,我想,有瞭如許的度量,今後我儘能夠萬事不管,隻帶著孩子縱情的享用著他帶給我們的繁華和暖和便好!
慕如風看出我不歡暢,他悄悄的安撫著我的背,"你不是說你母切身子不好嗎,想來就是因為要照顧你母親的身子,方纔走得慢的?"。
我皺了眉,有些煩惱的,"萬梅宮不準女子出去,我又不能出去,如此,就算我母親來了,這……,莫非我要和母親站在宮門口說話,亦如何陪我呢?"。
說到這兒,我乘機就將之前擔憂的事說了一遍,他昂首,掃了一眼屋子裡的陳列,就點頭道,"嗯,你說的非常。"。
慕如風返來了。
直到了十月尾,派去揚州的宮人才返來複命,道龔府女眷全都到都城了。
他邊扶我坐下,邊點一點我的鼻子,"你呀,就是太謹慎了,偶然不免就暮氣沉沉的,你纔多大啊,還是活潑些的好。"。
我固然不捨,但是也無可何如,他為了怕我沉悶,命人找了很多的小玩意兒送進宮來,又不知從那裡弄了兩隻雪滾滾的小貓,親身抱著送出去陪我。
慕如風興趣也極高的模樣,他直陪我到天兒全黑透了,又一起用了晚膳,方纔拜彆。
我一想,龔夫人雖生得荏弱,卻算不抱病秧子,唯有我母親病體奄奄,若說府中哪位女子的身子極弱,倒真有能夠是我的母親的。
但是我隨即想到,事關他戶部侍郎的官位,他必然是快馬加鞭的顧自先趕來的,聖旨上限定的是他到職的刻日,並不是他府中女眷到京的刻日!
慕如風笑,"那龔如海已經到京上任了呢。"。
"娘娘如何了?"小七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