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的腦袋,深陷的眼窩。暴露的鼻腔三角形,黑洞洞的。鼻骨的上麵還帶著一圈上牙,連接下牙的頜骨被摘掉了。
丁洋拿起布娃娃。
小義的腦袋向著前麵仰倒著,完整不在乎丁洋的內心裡,有那麼多感激的話想要說給小義聽。
但是拎在手裡的骨頭,如何看都像是人的大腿骨。
丁洋舉著蠟燭,看著一米八乘一米的鋪位上麵,鋪滿了一層白森森的骨頭。
丁洋隻想把他交給差人。
但是丁洋千萬冇想到,大弟殺了那些人,把他們全都墊在本身的身子上麵,每天躺在上麵睡覺。
隻是丁洋覺得,大弟殺了那些人,就直接棄屍了。
那天早晨,丁洋被打暈的時候,正坐在馬路牙子上吃餅乾。
大弟的左腿已經摺了,半截小腿反折。腰側被扯開一個大口兒,鮮血淋漓。整張臉更是被摔打得皮開肉綻,全都腫了起來。
丁洋喘著氣,爬起家,轉過甚看著黑暗中的大弟。
專業的叫法是股骨。
丁洋能設想,之前的五小我落到了大弟的手裡,多數是被大弟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