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定南王是職位高貴,身份超然,武力高強,但是也不能不給人留活路吧?
“就是再忙,雲大人來了,本侯也不能置之不睬啊。”安平侯臉上掛著笑容,伸手攔住了雲德鄰,請他轉頭向正房走去。
安平侯剛要開口,就見小廝掀簾入內稟報導:“稟侯爺,定南王來訪。”
定南王淩玄翼穿戴親王服飾,擺著全套親王儀仗,將安平侯府門前的衚衕占得滿滿的。
安平侯邁出門外,對著高坐在輿架上的定南王含笑施禮:“見過王爺。”
他覺得他還是當初阿誰手握天泰朝財務大權、跺頓腳朝野都晃三晃的戶部尚書、天子親信嗎?
候在花廳外的小廝趕緊上前道:“雲大人,但是有甚麼叮嚀?”
他現在想明白了,是安平侯要和他談,不是他求著安平侯,憑甚麼安平侯還把架子擺得那麼高?
定南王微微抬手道:“侯爺請起。”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安平侯問道,“侯爺的身材好些了嗎?”
安平侯帶著雲德鄰進了正房,正房上座已經有三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在坐。
安平侯上前一一問好:“三叔,五叔,十一叔,你們身材都好啊!”
他們天然是曉得,這就是阿誰竟然敢休棄了安平侯同胞mm的禮部尚書雲德鄰了。
安平侯頎長的眼睛中閃動著殺機。
因為剃了髯毛,整張臉格外年青,看起來底子不過三十歲。
雲德鄰的神采有些發白,他曉得,安平侯在貳內心十幾年的嚴肅仍舊未曾消逝,餘威所及,竟已至此。
他覺得雲德鄰還是阿誰初入宦海、被他拿捏在掌心的小官兒嗎?
想到這裡,他一臉不虞地說道:“奉告他,本日本侯家中有事,得空接待高朋。”
雲德鄰坐鄙人首,被三個族老灼灼的目光看得眉頭直皺。這王家人也真是無禮,就算是不做親戚了,也冇有如許看人的。
雲德鄰既然已經休了王寶珍,安平侯也就不再叫他“賢弟”、“德鄰”當中比較密切的稱呼了。
王家和雲家的家務事?
不消說,定南王還是衝著他來的。定南王必然是還記取之前的事,還想來找機遇對於他。安平侯心中的害怕化成了肝火:他和清河長公主設下騙局,歪曲我的名聲,還打斷了我的肋骨。害得我到現在都不敢出門,走路也不敢走快,不敢用力。已經如許了,定南王莫非還不肯放過我?還要插手
雲德鄰想起當初的場景,俊臉黑成一片。這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安平侯王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