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老弟說的再對也冇有了。情字為先,義字當頭,恰是你我之輩畢生所循之道。”滿老爺從速敲釘轉腳。
“哦哦,”滿老爺拍拍腦袋,一臉煩惱,“你看看,我這記性,人老了就是差勁。丁老弟,你總也冇來滿家鎮,我覺得把老哥哥給忘了呢。哦,這位是……你們特高課的弟兄嗎?”
“你們轟動他們了?”
丁義象是有話不好說,咂了兩下嘴,又撲滅了一支捲菸。中間坐著的阿扁倒是心花怒放,好,終究切入正題了。我管你丁義這個特高課是真的還是假的,隻要能把滿老爺給詐唬住,狠狠地把他擠出油來,那就完事大吉。嗯,鬼難拿公然名不虛傳,好樣的。
“實在,倒也不見得是甚麼大事,再說了,虎生也不是那種不明短長的人,但是人最怕忽視,能夠當時言多語失,而恰好這些有欠冠冕的瑣細話,又給心胸叵測的屑小之流,給偷聽去了,你想想,那些公開裡心胸鬼胎,時候籌辦暗害好人的江湖鼠輩,還能等閒放過這個機遇了?”
“是啊,這類王八蛋,專門搞暗門吹陰風,最讓人悔恨,都是等著下十八層天國的爛柴貨。”滿老爺臉上都是仇恨。
中間的阿扁比滿老爺更加吃驚,如何,他們熟諳?
滿老爺見丁義神采仍舊,心下稍安,聊了一陣,非要拉著他們到“寒舍一敘”,丁義也不推讓,和滿老爺勾肩搭背,談笑風生,一起走到了滿府。滿府裡高低都繁忙起來,籌辦酒菜,預備待客。丁義嘻嘻哈哈地跟著滿老爺坐到滿家那間方磚鋪地,豪華豪闊的廣大客堂裡,話鋒一轉,“滿兄,我們哥倆此來,是有件案子要辦。這件事,提及來要難為老哥哥了。”
滿老爺卻象是撈到了拯救的稻草,拉著丁義,噓寒問暖,冇口兒的套近乎。丁義天然是心下雪亮,雲山霧罩地跟滿老爺聊家常,東拉西扯,隻把阿扁晾在一邊,鬨了個丈二金剛摸不著腦筋,坐在中間當起了悶葫蘆。
來了。滿老爺曉得要入正題了,正所謂是瘡總得出頭,是禍躲不過。他從速說道:“冇題目,常言說親兄弟明計帳,老弟,有話你儘管明說,我們之間,不必躲避客氣。”
“是。”仆人倒是站著不動。滿老爺曉得必然是有“要緊事”了,躊躇了一下,對丁義陪著笑容說“兄弟稍等,我去去就來。”說罷起家跟著仆人走到客堂內裡。仆人伏在他的耳邊說道:“鎮內裡,有好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兵士不象兵士,老百姓不象老百姓,販子不象販子,圍著鎮子來回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