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持著長槍的戰役軍門崗，伸長了脖子喊道：“喂，不準出城。戒嚴了。歸去歸去。”
“不管他。”惠姐取脫手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冷眼看著那些倉促跑過的敵兵。到了城門口的時候，發明門口站著一堆鬼子漢奸，城門也封閉了。
“叨教蜜斯，”那漢奸還是上來攔住她倆，“你的通行證，是不是我們特高課發的？是誰發給你的？”
這天午後，太陽烤著街道，象下了火，一個翻著花傘的女人，沿街走來，高跟鞋踏在馬路上，發著有節拍的“格登”聲。此人抹著盛飾，穿戴中國式的旗袍，梳著日本式的髮型，看不出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前麵，還跟著一個丫環模樣的小女人。挎著一個竹籃子。
這一手夠短長，惠姐內心象明鏡一樣，跟他去“具名”，那還出得來嗎？但是不承諾，卻會立即露馬腳。她哼了一聲，漫不經心腸說：“好啊，那我們走吧。”
“喲，你是特高課的呀，”惠姐不冷不熱地耷攔著眼皮看了漢奸一眼，“那還不算外人了，你們藤野長官發給我的，如何，不管用嗎？要不要去查一查？”
“嘀――”淒厲的警笛聲，從遠處響起來。
惠姐一副神情活現，趾高氣揚的模樣，旁若無人地揚著脖子向前快步走。路上碰到的行人，都躲得遠遠的，另有人走遠後衝著她的背影狠狠吐一口唾沫，悄悄罵上兩句。
路上，不時走過一隊隊的黃皮黑狗，異化著一陣陣狼狗的狂吠，一片可駭。惠姐問中間的漢奸，“喂，明天到底如何了，出甚麼事了？”
鬼子拿過證件，翻來覆去看了兩眼，搖了點頭，把證件還給惠姐，“不可的。”
“快走。”惠姐加快了腳步。一會工夫，大街上的敵兵象瘋狗似地亂竄著，遠處，傳來一兩聲沉悶的槍響，臘梅說：“不對呀，明天如何了？要搜捕麼？”
很多婦女在必須出門的時候，用心塵頭垢麵，諱飾原有麵龐，以免引發鬼子的漢奸的重視，遁藏傷害。但也有一些另類環境，有些女子盛飾淡抹，在大街上招搖過市，這類人常常與日本人有連累，或是出冇於風月場中，自甘出錯。老百姓見了，就悄悄在背後戳脊梁骨。
惠姐滿不在乎地抬腿上路，那漢奸緊跟在中間，同時，又有一個漢奸走上來，跟在臘梅的身後，兩小我象是押送犯人一樣，跟著惠姐和臘梅，走在通向城裡的街道上。
惠姐眼皮不挑，從身上拿出一個藍色封皮的證件來，用兩根手指夾著，在門崗和鬼子麵前晃了晃。門崗伸著脖子看了兩眼，似是冇看清楚，伸手去拿，卻被身邊的鬼子一把拿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