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向波她們這才曉得,本來那位協警同道竟然就是胡瓜的二舅。
楊木工父子的活計已經乾完了,下午就冇過來,不過李秀梅卻一向都在。
見他過來,胡瓜笑道,“二舅,如何纔來啊?”
王小虎有京都口音,不過車牌倒是雲城的,脾氣有些傲岸,卻並冇有在胡瓜和協警二舅的麵前表示出來,反而在五瓶啤酒下肚後,拍著胡瓜的肩膀和他稱兄道弟了起來。
“一個半月前,”胡瓜說道,“我籌算包下前溝,養些牛羊。”
不過等她們放動手機後,見羊排已經少了好幾根,而三個男的已經吃得滿嘴流油。
呂向波假裝冇聞聲,腳下卻用力地踩著胡瓜的腳背碾了兩下,卻嘻嘻哈哈地對文藝青年和協警二舅說道,“兩位如果感覺好吃的話,煩請不吝嘉獎。”
胡瓜曉得她也就是痛快下嘴,不作理睬。
殺羊有些血腥,以是兩女躲進了家裡幫著把買返來的豆角、豆腐乾等用竹釺子幫著穿串兒,文藝青年彆的不管,儘管拿著毀平生的單反相機拍照,還是李秀梅幫著一起抓了隻羊殺了。
李秀梅先用爐子生了火,上麵放了一個鐵鍋,盛滿了水,漸漸兒燒著,然後兩人合力把胡瓜抓的半大羔羊壓在板子上,胡瓜取出父親殺羊時用的殺羊刀,在石頭上磨了磨,然後反手拿著刀子對著羔羊的脖子用力一拉,一股鮮血放射了出來,等待在一旁的李秀梅忙用盛了化了鹽的泉水的盆子接住放射出來的鮮血,一邊接血,一邊還拿著一個刷子在內裡來回攪動,製止羊毛落在羊血裡。
協警二舅的名字卻很大氣,叫陸天澤,是胡瓜唯二的孃舅之一,胡瓜大舅比胡瓜母親大了二十歲,早些年出國留學,最後卻冇了蹤跡,再也聯絡不到了。胡瓜二舅高中畢業後,就招聘進了縣公安局,做了一名忙時儘力乾活,閒時被辭回家賣生果,有事兒時背鍋的名譽協警。月薪並不高,人為補助甚麼的算下來的話,一個月也就將將不到一千五,本身用飯都有些緊,就更彆說養家餬口了。之以是留下來,也是因為蒙縣公安局對協警步隊有一個成文規定,那就是隻要你做夠十五年的話,就會予以轉正,成為一名正式的公安乾警,固然是奇蹟體例,但好歹也算是鐵飯碗。
呂向波玩心重,加上常常也在自家露台上燒烤,主動擔負起了烤串大廚的重擔,又道,“你們坐著等著吃便能夠了。”
中年協警說道,“這還遲啊,我但是一放工就往過趕了。”說著又問,“見你家大門鎖著,一問人,才曉得你拿那八畝桃林換了前溝,甚麼時候的事兒啊?我如何一點兒也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