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媞也低頭,沉默不語。
二老太太一向板著的臉這時俄然暴露笑來,她歎口氣。說:“你曾祖、曾祖母,祖父、祖母,父親、母親都是暖和、儒雅的人,從不與人爭搶、更不會與下人,與奴婢們紅臉,吵得赤眉急眼的。如何到了你這兒,就都反過來了。先前是一副老夫子模樣,見著看不慣的事,就是一通怒斥,還非論大小、尊卑。就是一個愣樣兒。自那次摔下山,脾氣到是改了,不過改得,倒是脫手不動嘴了。唉呀,是啊。這脫手可比動嘴利索多了,打得也痛快吧。”
柳媞卻冇有聽懂二老太太的話,隻偏著頭,看著一臉傷感的祖母,悄悄的不說話。
柳惠急了,正要反對。
柳惠本來還想一扭脖子,再辯論兩句,想想忍住了。乖乖地跪在那兒,紮著頭不再往老太太看一眼。
二老太太也不計算,隻看著她拜彆的背影。
柳惠昂首看她,不肯定這老太太到底要說甚麼。便先自我檢驗道:“不該跟人打鬥。”
她正想著,就聞聲內裡模糊有二老太太的說話聲。
二老太太歎口氣,漸漸地說道:“你這性子,還需再磨練磨練。你娘誠懇,守不住家業,而你呢,卻隻曉得一味的隨性辦事,不能瘴瞻前顧後,擺佈逢源。”
柳惠正想著如何再告柳姈一狀,就聽二老太太說道:“你爹把你當作兒子一樣的教養,還希冀你能撐起家事,為你母親解解煩憂。那曉得你這丫頭,接二連三的惹出事來。這回更好,竟在家裡親戚們麵前,與一眾奴婢大打脫手。你如許另有一個大師蜜斯的模樣嗎?”
二老太太看著她,拉了她的手,一下下的悄悄撫摩著,一邊說道:“我罰柳姈,一是她不顧姐妹親情,為著一點兒小事,儘然公開吵架幼妹。二,本日是全族人在北院做客,一院子的親戚,都親目睹證她如何暴戾恣睢。三則,本日之事如果鼓吹出去,就會廢弛我柳氏女兒的名聲。不當眾罰她,是我還要為著大房的顧及半分顏麵,免得其他幾個孩子也被人挖苦。”
二老太太看柳惠誠懇了,才說道:“她會去,不過是遲兩天罷了。”
柳光顧不上多想,趕緊答覆:“不冷。”
“跟你外祖父學的。”
二老太太略帶絕望的看著柳媞,微微搖點頭。
二老太太被柳惠頂得一愣,她暗想,宗元是如何將這孩子教成如許。
二老太太點下頭,“你可曉得,我為何把你找來。”
“如果你也能再有個同胞的弟弟,或是mm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