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掩瑜!一雙帶著活力的眸子閃現在腦海中,終究認識到落水的就是趙掩瑜的顧寒昭冇法再聽任本身沉入水底,他這平生已經欠了趙掩瑜很多,最後,他不能再讓他對方陪本身一起赴死。

兩人一驚,不待細想便拔出了腰間的大刀,站在左邊的那人率先發難,一刀正刺中顧寒昭的腹部,噴濺而出的鮮血將他周邊的一片湖水染紅,顧寒昭連眉頭都冇皺一下,右手握住明晃晃的刀刃,疆場上帶下的狠厲殺氣讓官差一驚。另一名官差見他們正在對峙,毫不躊躇地又是一刀劈下,顧寒昭左手一伸將那柄刀也握在手中,手中滾落的血珠與暈染了湖水的赤色混為一體。

不!顧寒昭在內心吼道,他曉得趙掩瑜想做甚麼,卻已有力禁止,如果他的武功冇有被廢,如果他的左腳冇有跛,趙掩瑜就不會為了救他而孤注一擲,捐軀本身……

趙掩瑜彷彿發覺到了他的目光,昂首與他對視一眼又倉猝低頭,顧寒昭隻感覺百感交集,但最多的還是懊悔與慚愧。趙掩瑜也曾儘情蕭灑,若不是本身,他恐怕還是阿誰純真熱誠的醫者,而不是現在如許唯唯諾諾地模樣,他的銳氣早就在入侯府的那幾年被本身生生磨平了。

心甘甘心,顧寒昭的眼角模糊有些澀意,自嘲一笑,當年他愛上的是趙得空,卻不想陰差陽錯之下竟娶了趙掩瑜為男妻。本來覺得是趙掩瑜心腸暴虐,設想本身的遠親姐姐進宮,本身則代替對方嫁進鎮淵侯府,但究竟卻恰好相反。趙無瑕,阿誰在貳心中純真得空的女子纔是統統事情的禍首禍首。

越往西,氣候竄改就越大,早晨還要蓋厚厚的毯子,白日卻熱得讓人恨不得脫下統統的衣服。並且水也越來越少了,顧寒昭已經將近一日冇有進水了,嘴唇早已乾得起皮,他的高傲卻不答應本身向那兩個狐假虎威的官兵討一碗水喝。

隻是,誰能想到,再睜眼,又是另一幅風景。

此時一向坐在樹蔭下的官差對視一眼,握著刀悄悄起家走到顧寒昭的身後,不等顧寒昭反應就一個用力將他踹進了湖水裡。

顧寒昭皺眉,心中感覺蹊蹺,趙掩瑜見討水不成,呆呆看了顧寒昭嘴唇一眼,咬牙扶著他稍略加快了腳步。

“屁事如何這麼多!”那官兵凶暴道,隨即晃了晃手中的水囊,另有近半囊的水,那人卻不捨得,最後對付道:“再過半個時候就會路過綠洲,去那邊喝吧。”說完與另一名官兵對視一眼,眼中儘是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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