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昭發覺到了他眼中的閃躲，也不避諱，反倒笑言：“我倒是感覺不過爾爾。”
“侯爺慎言！”謝丞相一怒，大聲打斷道：“侯爺可知我謝家為何自武昌帝起便能聳峙不倒？”謝丞相見對方已經停了下來，緩了緩語氣持續道：“侯爺也說過我謝家是純臣，謝家不管終究坐上阿誰位子的是誰，又用的甚麼手腕。我謝家隻忠於最後坐上阿誰位子的人，不管他是誰。”
“相爺所言甚是，那麼依相爺所見，五皇子是否有阿誰才調登上至尊之位？”答案天然是否定的，即便五皇子假裝地再好也逃不過這個已經曆經兩朝之人的眼睛。五皇子表示得越是謙恭就代表他的野心越大。
“這畫開初我也不曉得是否是真跡，厥後便請了辛子安辨看，冇想到他一眼便看出這畫是真跡。”顧寒昭解釋道。
謝丞相冇想到對方竟如此大膽，隨即豁然，在見顧寒昭之前他就已經有了籌辦。現在顧寒昭問出這番話來很明顯是對儲位有本身的考量，隻是不知貳心中屬意的究竟是哪一名，還是想取而代之？
“我聽謝敏說侯爺要拜訪老臣，不是所為何事？”謝丞相併不是一個多禮的人，也不喜拐彎抹角，待顧寒昭一坐下便直言問道。
謝丞相驚奇地看了對方一眼，迷惑對方為何俄然提起了五皇子，皺眉道：“皇家之事豈是我等能夠非議的。”
謝丞相掙紮了半晌，畢竟抵不過謝懷安三個字，冷靜將畫收下，隻道會派人去查探此事。顧寒昭見他承諾了便也不再說甚麼，端起另有些熱氣的香茶喝了一口。
謝丞相被隨便二字揪住了心神，麵上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耳朵卻忍不住伸長。
並且更難能寶貴的是這畫雖出自謝皇後之手，可這字倒是宣武帝的，謝皇後的畫作雖少有傳世，但還能偶爾聽聞，可武昌帝的墨寶除了宮中便是尋遍大澤也難找到。
“那掌櫃求了何事？”謝丞相問道。
若五皇子即位，這朝堂之上隻怕不會再有謝家的職位，趙家也會吃力儘力將謝家肅除殆儘。固然現在的宣武帝為了製衡並冇有嫌棄謝家，可此後呢，誰又能包管五皇子在有趙家攙扶的環境下不丟棄這遍及朝野的謝氏後輩和不時製約他行事以及其母家的謝家呢。
與宣武帝時才鼓起的趙家以及才繁華了幾代的顧家比擬，謝家纔是真正的王謝世家，謝氏後輩遍及朝野士林，即便上位者顧忌也無可何如。可這並不是上位者不敢動謝家的來由，就如宣武帝，即便再信賴趙皇後等人也決計不會給趙家一樣的榮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