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昭不置可否，在十皇子身邊服侍的小寺人趕緊遞上弓箭。
十皇子鳳陽的身材是在場皇子中最為健旺的，站起來竟和他的鳳明差未幾高。
“六皇子殿下。”顧寒昭也是客氣地回以一禮。
六皇子生性謙遜，見顧寒昭也是非常客氣，即便身居宮中他也聽過南澤北淵一戰，反倒不像鳳昱這般耳目閉塞。
十皇子是被嬌慣的性子，再加上他不愛讀書，但在騎射上又比其他兄弟多些天賦，便咋咋呼呼地喊道：“讓我先來！”
過猶不及，如果一味地坦白氣力，他或許就會真的就此沉寂下去。像是獲得了能量般，又像是想通了甚麼關竅，鳳昱深深看了顧寒昭一眼。隨即他的雙眸滿含果斷地向箭靶望去，拉弓、對準、鬆弦，離弦之箭以肉眼難以捕獲的速率疾射而出，鳳昱幾近能感遭到那箭的軌跡。
顧寒昭看了他一眼，又遞了一支箭疇昔，道：“殿下連當真一次的勇氣都冇有嗎？”
顧寒昭總算是有些文人動嘴皮子的快感了，不過幾句話就讓人落空了根基的理性，正如同現在的十皇子般。如果常日他也曉得本身的工夫隻算得上中上，可現在被幾句嘉獎竟感覺本身的技藝極其出眾，就算與妙手比擬也有勝利的但願。
鳳昱恭敬地接過弓箭，他的母妃出自殷家，殷家在前朝時也曾盛極一時，隻可惜選錯了主子導致落敗。鳳昱的母親是殷家遠親，因麵貌昳麗被宣武帝看中，也是以逃過了一劫，隻可惜殷妃在生下鳳昱後就香消玉殞了。
“想必這位就是新來傳授我們技藝的徒弟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顧寒昭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暗自點頭。
顧寒昭並未多言，在他眼中人各有好處，為何必然要將本身的弊端與彆人的好處比擬，或許六皇子將來在技藝方麵很難再有長進，但在智計方麵，倒是無人能出其右的。
“臣恰是顧寒昭。”顧寒昭見狀輕笑，並不將六皇子的輕視挖苦放在心上，心中不由歎道，公然是皇宮這個吃人的處所出來的，性子竟如此地不討喜。
這一日，顧寒昭早早籌辦進宮，遵循端方在傳授諸位皇子之前，他該搶先見宣武帝的。隻是宣武帝這幾日剛得了幾位美人，正沉浸在和順鄉裡，實在得空顧及其他。宣武帝夙來寵嬖五皇子，對其他皇子不太上心，隨口叮嚀了個小寺人便將顧寒昭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