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掩瑜彷彿發覺到了他的忐忑與躊躇,趙掩瑜不明白,明顯是虛無縹緲的宿世,為何對方卻如此固執。
顧寒昭也不禁止,帶著趙掩瑜往另一處走去,二人先將水囊裝滿才用手掬起澄徹的湖水飲儘,或許是好久冇有看到水源,趙掩瑜隻感覺這湖水竟微微帶著一股清甜。
他們或許曾經錯過,但終究再次相遇。
“不累。”趙掩瑜固然走得滿頭是汗,倒真的不累,以往上山采藥比現在還要累上很多,他們一起從官道走來,也不消攀爬蜿蜒的山壁,一起平順天然不消破鈔甚麼力量。
遠水解不了近渴,顧寒昭見盧夫人也冇有體例,當即大手一揮,悄無聲氣地帶著趙掩瑜出京,將婚禮的籌辦都扔給了盧夫人。盧夫人倒是甘之如飴地接下,再加上她有誥命在身,對於一個趙夫人的才氣還是綽綽不足的,也不管前來接人的趙家人神采如何丟臉,將婚事全都攬了下來。
趙掩瑜本覺得他們在洛都呆上一日便會分開,卻想不到顧寒昭拉著他尋遍了城中的藥鋪。洛都也不愧為南澤的商城,天南地北的商品堆積在此處,趙掩瑜也是以尋到了幾味極其少見的藥材。
顧寒昭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所措,或許趙掩瑜並不會怪他,但宿世的各種就像橫亙在貳心頭的一根刺,若不肅除便永久也冇法心安。
顧寒昭將他的落寞儘收眼底,揉了揉趙掩瑜的腦袋道:“我也信的,宿世此生。”說完,二人之間便是一陣沉默。終究還是顧寒昭持續道:“掩瑜,你是何時……愛上我的?”
趙掩瑜避開他的目光,心中倒是一點也不驚奇,就算是循環千百世,本身恐怕都會淪亡。
顧寒昭一怔,答道:“掩瑜,你信賴宿世此生嗎?”
趙掩瑜聞言還是迷惑:“綠洲?有何特彆之處嗎?”趙掩瑜歪著頭不解地望向顧寒昭,彷彿不明白對方為何跋山渡水,固執地來到此處,莫非隻是為了看一眼綠洲嗎。
婚宴的日子是早就定下的,就在年底,距今另有大半年的時候。現在時候還算充盈,二人天然走得遠了一些,趙掩瑜幼時跟從林曄行醫,天南地北地走過一段光陰,顧寒昭跟從顧家軍也幾近將南澤走遍。是以二人籌議了半日也冇有籌議出成果來,最後還是顧寒昭思考了半晌,帶著趙掩瑜往西北去了。
逛遍了城中的藥鋪後,兩人便冇有沉淪地再次出發。越往西北走這氣候便越變幻莫測,白日裡雖是晴空萬裡,但卻溫度極高,熾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讓二人的路程無形當中困難了很多。夜裡與白日則完整分歧,冷得驚人,即便顧寒昭早有籌辦也難以抵抗夜晚的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