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顧寒昭一大早便在門口等候,見到盧母的馬車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趙掩瑜嚴峻地幾近雙手冒汗,直到盧氏對著他馴良一笑才放鬆了下來。
趙崇一怔,這才瞥見隨他一起出去的趙掩瑜,眼中雖有不喜,但想到方纔獲得的動靜,統統的不喜皆儘數化去,嗓音中也不免帶上了幾分雀躍:“我的三兒子如瑾剛與晉榮侯的嫡女談訂婚事。”
顧寒昭每說一句,盧氏眼中的感激便深一分,趙掩瑜被他誇得有些害臊,雙頰微紅地坐在一邊,直到盧氏對他道:“這些光陰真是多謝你操心。”
“是趙掩瑜,我們回府中再細說吧。”盧氏看了他一眼,知子莫若母,顧寒昭的反應她看在眼中,模糊已經有了猜想。
“途中碰到一場春雨擔擱了。”盧氏眼中有些怠倦,顧寒昭扶著她下了馬車,見她神采倦怠有些擔憂。
顧寒昭垂眸看了不甘心起家的趙夫人和趙如瑾一眼,心中立描畫過幾個猜想,終究還是道:“昨日我倉促請掩瑜我兒醫治,未曾與趙侍郎申明一二,本日特來報歉的。隻是不知趙侍郎是碰到了甚麼喪事。”
兩人飯畢,邊走邊聊便到了趙府。此次冇有趙府管家在門外驅逐,隻一門房進府通傳。
盧氏問了幾句府中近況便將顧寒昭和趙掩瑜趕了出去,隻道本日是鳳朝節,若因留下陪她而錯過姻緣實在可惜。
待顧寒昭他們吃到一半,辛子安碗中的餛飩也終究快吃完了。他將最後一口餛飩放入口中,也不管對方聽冇聞聲,低聲說了句告彆便分開了。
趙崇本日表情極好,聽到顧寒昭的話眼角的皺痕又深切了幾分,笑著道:“世子不是來道賀的,那是……”
“世子,二少爺,您看這門房不懂事,包涵包涵。”大管家迎了出來,心中忍不住腹誹趙夫人竟然來這麼一出,也不敢讓趙崇曉得,倉猝迎了出來。
顧寒昭可貴享用這落拓日子,每日不是到趙掩瑜裡那邊聞聞新調配的香料就是逗弄逗弄庶子。直到鳳朝節那日,盧母一行人終究從壑壁城回到了鳳首洲。
“是,老爺。”趙夫人歡歡樂喜地下去了,連帶著方纔見到庶子的氣也散得一乾二淨。
顧寒昭並未多言,直接略過對方走了出來。趙掩瑜心下稍安,唯留下大管家嘴角泛苦,這黑鍋他是要背定了。
等顧寒昭他們出了趙府,趙崇當即對趙夫人道:“你去備厚禮,我要上門親身感謝五皇子。”不等趙夫人走出廳門又將她喊了返來:“你待會兒遞牌子進宮,帶著無瑕去求見皇後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