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百家擂邊的世人卻還是相持不下,孫若愚心機深沉,一句話便給張安扣上了鄙棄皇室的罪名,看著像是在為顧家說話,但細究下來,倒是將顧家與皇室比擬,其心可誅。趙掩瑜的心機則純真很多,本來他並不是愛湊熱烈的性子,但他遊學時去過壑壁城,也體驗過邊塞餬口,隻是不肯戍衛邊陲的兵士們被潑臟水,孫若愚所說的他並不全明白,但模糊也發覺出了不對。
“去了,孃舅。”盧宿陽點頭,持續道:“恩,那你本日但是見到阿誰張安了?”
“公子,請用茶。”女子恭敬道,那聲音分歧於少女的清脆動聽,反倒像是吳儂軟語在耳邊呢喃般,透著一股魅惑之意,順著那雙纖纖玉手便能瞥見那女子的麵貌。若顧寒昭在這裡,必然會禁不止驚奇人間竟會有如此貌美的女子,就是與趙無瑕比擬也涓滴不減色。
“此民氣機險惡,隻是我與他素不瞭解,不知他為何針對顧家,或是背後有人指導。”顧寒昭照實說道。
“一旦查到張安秘聞,不管那人是誰,我顧家與他必將兩立,此時最受益的怕是孫若愚背後的人了吧。”顧寒昭接著說道,心中已有猜想,卻不點名,隻是道:“我已派人去查,晚些便會有動靜了。”
“遙夜,那便是將來的鎮淵侯顧寒昭了,你感覺此人如何?”
白衣公子不知是冇有瞥見遙夜的神情還是故作不知,隻是冷酷道:“點香。”
“咳咳。”被經心折侍的白衣公子並未接過玉杯,而是掩唇輕咳了兩聲。女子見狀,倉猝放下玉杯來到白衣公子身側,自袖中取出白玉瓶,倒出玄色的藥丸了來喂他服下。
白衣公子舉杯嗅了嗅茶香,複又問道:“那孫若愚呢?”
顧寒昭拿出筆墨,將宿世值得思疑的工具一一寫在紙上,卻仍舊是毫無眉目,最後隻能將寫滿人名的宣紙放入炭火盆中燒燬。
“顧寒昭雖一戰成名,但觀之那一戰,英勇不足卻貧乏策畫。”遙夜見白衣公子用食指拂過白玉杯沿,心中有幾分忐忑,謹慎答道。
“孃舅,若您是我,且不知張安與孫若愚秘聞,您會如何?”
盧宿陽也並不問他派了誰去問,隻是感慨的拍了拍顧寒昭的肩膀,歎道:“現在顧家在朝堂上能夠說是舉步維艱,我隻願你事事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