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兮皺了眉,假定那串佛珠真是報酬弄斷的,卻不是承恩公夫人弄斷的,那麼甚麼人有機遇脫手?
……
洛婉兮點了點頭。
正當時,淩淵帶著去而複返的錢家母女到了,身後還帶著被反綁了手腳堵著嘴的秀娥和宮人。
大長公主也不客氣,開門見山道:“事情來的路上我聽人說了,皇上和太後都覺這隻是個不測?”說話時她的目光落在錢太後身上。
東屋內,寧國大長公主安撫好陸靜怡,留下段氏和邱氏伴隨她便出了屋。
可錢太後,先帝在位時還算靠譜一人,不然也不能和鄭氏鬥了這麼些年。但是大長公主發明自從她做了太後,行事更加不知所謂了,先是孝期裡就把孃家侄女養在慈寧宮,再是這一回。
見到淩淵,天子就覺臊得慌。
可如果偶然,這也太巧了。洛婉兮忍不住就詭計論了,會不會有第三者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皇後流產,錢家女冇法進宮,這麼看來最大的既得好處者是後宮嬪妃亦或者想送女兒進宮搏出息的人家。
看清她眼底的濡慕和體貼,大長公主心頭一暖如同溫泉流過,她點了點頭:“你也彆太擔憂皇後了。”她一貫疼陸靜怡。
桃露搶步疇昔,扶著她漸漸起來:“夫人慢點兒。”
說的也是,她都能想到的事,他們如何能夠想不到,這麼一想她也就放心了。她有些想去看看陸靜怡,可想著剛冇了孩子,陸靜怡瞥見她說不定會觸景傷情,遂壓下了這個動機。
兵荒馬亂之下,她們一門心機惟著如何讓帝後信賴這一場不測,竟然忘了另有這麼一個能夠。
就算是這隻是個不測,可皇後落空了一個成型的男胎是究竟。妙音庵三年就想交代疇昔,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當他們陸家都是死人不成?
當時在台階上的除了她們四個便是下人,邱氏扶著陸靜怡走在前頭,她和承恩公夫人掉隊半步,因為要下台階,白露也扶住了她,扶著承恩公夫人的是她本身帶進宮的丫環,旁的宮人離得另有些間隔。
一旁豎著耳朵的邱氏目光一閃,姑父,看來皇後心結解開了。大長公主也留意到她稱呼上竄改,心下甚慰,她抬手摸了摸孫女兒的頭頂,緩聲道:“好孩子你的罪不會白受的。”當年害了婉兮的人都支出了代價,現在害了陸靜怡的人也必須支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