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斷念口中的外人不過是指除了他和高麟外的人,但說者偶然聽者成心,到了蕭鳳翎耳中,這句話中則帶著較著的親疏彆離,內心莫名的升起一陣不痛快,但又不好直接發作,隻得冷冷的問道:“既然不是發兵問罪,你到我這裡來又是為了甚麼?你既然已經誇下海口為你的寶貝師弟解無屍之毒,不去找尋解毒之法,反而到我這裡來閒逛,難不成要我幫你?”
“雖是承諾了他,但解毒豈是那麼輕易的。”寒斷念歎了一口氣無法說道,“我這麼說也是為了安撫他,讓他臨時寬解罷了。”
蕭鳳翎印象中溫玉永久是一副謙謙君子溫文爾雅的做派,何時見他如許氣急廢弛的說過話,再看看還是一臉嬉皮笑容的幽厲,不由感慨:“赤焰教的大護法,公然是小我物!”
蕭鳳翎白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彆拿阿誰少爺羔子和海棠比!”
蕭鳳翎跟著寒斷念手指的方向望去,樹林間對峙的公然是溫玉和幽厲兩人,隻見溫玉一揚手,數把飛刀向幽厲射去,嘴裡還咬牙切齒的說道:“幽厲,你欺人太過!明天我定是要和你分出個高低!”
“當然。”
寒斷唸的話中透著濃濃的無能為力,這類感情傳染到了身邊的蕭鳳翎,使得他也沉默下來,似在追思、似在記念。
“你有甚麼好憐憫的。”寒斷念點頭道,“我的遭受並不比你好的了多少。何況,需求憐憫度日的話,又豈能有明天的你我?”
高麟的一聲叫喚粉碎了兩人之間本來的氛圍,蕭鳳翎不耐煩的皺起了眉,寒斷念則回身出去跑到了高麟的房間。
“好了,不說這些,我來幫你上藥。”寒斷念拿過紗布和金創藥,謹慎翼翼的塗抹在蕭鳳翎的傷口上,“麟兒睡了,海棠被我點了穴還冇醒,一會兒我讓小二送點吃的上來,我們吃完了也早點歇息吧。”
“得天獨厚?”蕭鳳翎自嘲的笑笑,透著苦楚的說,“我不過是投胎到了一幅比較好的皮郛內裡,說得彷彿是受了老天多大眷顧普通。想我半生淒苦無依無靠,曾經的嫡親至信不是放手人寰就是處心積慮置我於死地,若說到得天獨厚,我還真是戀慕你阿誰每天被四周人護著的師弟,隻可惜啊,我冇有阿誰造化。”
“是誰?”蕭鳳翎問道,“跑了麼?”
“看不出你對她的工夫闡發得夠透辟啊。”蕭鳳翎話中有話的說,“不知在夫人眼中,我的工夫但是能入得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