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房間的正中心吊著一個鐵籠在半空中,鐵籠中,高麟正垂著頭伸直在一角,在聽到寒斷唸的聲音時驀地昂首,有著幾處淤青的臉上暴露欣喜若狂的神情,一雙大眼睛立即蓄滿了淚水,他緊握著鐵欄大喊:“師兄!師兄救我!”
海棠見唐瀟竟然當眾教唆寒斷念殺蕭鳳翎,惡狠狠的說道:“你放屁!死光臨頭還敢在這裡教唆誹謗!”
“寒兄,我看你們同門交誼深厚,不如我們來做一筆買賣,你幫我殺了蕭鳳翎,我便給你‘無屍’的解藥救你那靈巧敬愛的師弟的性命。你意下如何?”
唐瀟的眼睛掃過寒斷念,又掃過鐵籠中的高麟,問道:“他是你的師兄?就是阿誰你爹所說的安插在青萍教的內應?哈哈~~看來你爹很不會選人呐,那人清楚已經被我的寶貝師弟給拉攏疇昔了。隻是不曉得師弟你用的是財,還是色呢?”
“我師兄不是那樣的人!”
海棠見內裡真的冇有任何動靜,竟像是屋子裡冇有人普通,呸了一聲道:“連罵他是王八都能忍,真是個孬種!”
“你就是寒斷念?”唐瀟眯起眼睛高低打量著他,在這個本身經心設想的局中,他是獨一一顆料想以外的棋子,不管是從麒麟山莊中刺探到的動靜,還是安插在青萍的臥底送返來的諜報,每小我所提及到的寒斷念都是分歧的,彷彿隻是他的一個麵罷了,真正的寒死苦衷實是個如何的人,唐瀟至今不是很清楚。現在寒斷念就活生生的站在本身麵前,仰仗著第一印象,唐瀟感覺對於他的感受就是靜。不似蕭鳳翎身上的那種與生俱來的傲岸之氣,寒斷念悄悄的站在那邊,右臂像是受了傷被層層裹住,卻還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淡薄模樣,彷彿甚麼事都與他無關,又似甚麼事都儘在他的把握當中。這類靜倒是讓唐瀟的內心感覺冇底起來。
“你若再敢用你的臭嘴說欺侮教主的話,信不信姑奶奶立即割下你的舌頭喂狗!”
“你想要救出你的師弟?”
海棠說完,竟舉劍刺向被關在鐵籠中的高麟。可惜隻邁出兩步就被寒斷念截下,他在海棠的腰間悄悄一推,在她耳邊低語道:“這裡有古怪,你誠懇跟在你家教主身後不要亂動!”
細碎的腳步聲從裡屋傳來,四個青年抬著一個椅子從內裡緩緩走出,椅子上斜著身子坐著個男人,年紀看上去不到而立,氣色卻不甚都雅,雙手看上去輕浮有力,不像是習武之人,倒像是舞文弄墨的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