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強家的院子很大,兩層樓房坐北朝南,東屋和南屋也很大,都貼著恍眼的紅色瓷磚,我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眼睛都不敷看的。我爹叮嚀我不要瞎看,必然要誠懇一點兒,少說話多做事。
我瞪大了眼睛細心看,藉著月色勉強能看清,一男一女正站在角落裡小聲地說著話。
林小翠抽抽泣噎地哭了,阿誰男人把她抱在懷裡,兩小我親嘴的聲音很響。緊接著,阿誰男人解開林小翠上衣的釦子,把手探了出來。林小翠的哭聲垂垂低下去,從嘴裡溢位來的是幾聲奇特的低吟。
我冇有考上大學,十八歲那年,剛過完生日,我爹就把我帶到離縣城很近的小馬村去見一個叫林國強的人。
我們家的前提在村裡算是倒數,連長大了能不能娶上媳婦都難說,那裡還談得上女分緣。我娘每次聽完就摸摸我的頭,然後含著淚花苦笑。
不過我爹既然說少,加上林小翠已經懷了孩子,我不想一進門就給她的孩子當爹,我俄然就表情鎮靜起來。
我正看得出神,就聽到我爹低聲喊我的名字,我從速扭頭跑回東屋。
固然我爹歡暢,可我倒是如何都歡暢不起來的。本來已經打算好跟他歸去,冇想到,我爹真的就這麼隨隨便便把我的婚姻給安排好了。
“彆看了,回屋去!”他說話的口氣就像在呼喊一條狗。
我哥叫杜國勝,比我大十歲,他結婚的時候,我爹孃店主借西家借,受儘白眼,才勉強湊齊了彩禮。結婚的第二天,我哥就撇下我嫂子去多數會打工了,
我爹先睡著了,聽到他均勻的呼嚕聲,我的眼皮越來越沉,也睡著了。
三萬對我來講已經算是天文數字了,我當然並不感覺少。
我聽到我爹下了床,然後披衣走了出去。
林國強給了我爹一個布包,並且還特地拉開拉鍊讓他看了看,內裡整整齊齊碼了十遝極新的群眾幣。我爹隻顧著把錢收起來,看都冇看我一眼,回身就走了。
一想到她懷了彆人的孩子,明天還被彆的男人各種摸占儘便宜,我就感覺內心有一口惡氣堵著,上不來下不去。
林國強之前是做包工頭的,年青的時候到處包工程,很有錢,隻是媳婦身材不好,隻給生養了一個閨女,叫林小翠,比我大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