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寇心中有擔憂,腳步天然快了。一心隻想去找公子完,轉頭卻被萱媯拉住了袖子。
款不依不饒,行動更快,一個掃堂腿,逼得禦寇錯身,劍尖直刺禦寇眼睛,去勢迅疾,眼看禦寇一個來不及,就要被廢掉一隻眼。
“你母親去得早,雖說是太子,這些年也實在不易。但忍字頭上一把刀,品清自高,這一點,你一向做得很好,我們都看在眼裡。”
說時急當時快,禦寇後腰一彎,躲開劍尖,同時一腳踹出,踢在款的大腿上,逼得款連退幾步,踉蹌站好。
禦寇聽得一頭霧水。
“我去與完皇叔籌議一下,不管如何樣,我們都不會讓鳳媯有事的。你放心吧。”
禦寇看著萱媯那張擔憂的臉,點了點頭。
禦寇飽讀詩書,脾氣平和,為人中正有禮,如許的人,卻恰好得不到媯杵臼的愛好,也不得不說,大略是應了那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桃林粗陋,你總該給鳳媯找個更好的去處。何況,我怕母親又要拿國師的卦象來講事了,到時候,鳳媯又要刻苦了。”
看著禦寇分開的背影,萱媯皺眉嘟囔著:“也不曉得如許行不可……還真是毒手,太子哥哥公然內心隻會惦記鳳媯那丫頭。”
“行了,可彆奉告我你跑過來是專門傾訴對齊公的敬慕之情的,如何回事?”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甚麼?”
完看他一眼,“冇大冇小的,叫皇叔!”說著給他斟了一杯茶,“我這是偷得浮生半日閒。”
禦寇不在顧他,隻是背對著款朝著萱媯走去。
“齊君遣人送來的,齊國靠海,多有異寶也不奇特。”完閒閒地拿起扇子,扇了兩下火。
“我將母妃的嫁奩偷拿給了鳳媯,冇成想卻被髮明瞭……母親動了怒,你也曉得她阿誰脾氣。我想著,太子哥哥能不能把鳳媯送走啊?”
兩人上馬,各執一劍站定。禦寇剛低下頭,想要對款施禮,眼角隻見銀光一閃,禦寇下認識退後半步,抬劍一擋,這才瞥見本來是款已經脫手,劍尖直對他的咽喉。
款衝禦寇喊道,“哥哥!閒來無事,無妨一起練練劍?”
禦寇點頭映著,端著茶盞的手暴露殷紅的傷痕。
禦寇皺眉,“款,你我參議,點到為止。既然同處一脈,留些餘地,纔不會傷了兄弟之間的交誼。”
“那該如何是好,萱媯讓我們將鳳媯送走。不管去那裡,都不要留在宛丘。”
萱媯看著禦寇受傷的手,張口就想要斥責公子款,卻被禦寇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