絃歌身穿素淨的一身青衣,在杜鵑花間倉促走過,杜鵑長得富強,幾近有一人高,花瓣垂在她的臉頰,照得神采都亮了幾分,一時候竟然顯得人比花嬌。自從太子禦寇為絃歌得救以後,漱玉殿的婢女們也不敢過分難堪絃歌,但到底是穆姒夫人叮嚀下來的,她們也不敢讓絃歌過清淨日子,是以常常調派她做些瑣事,言談當中也多有顧慮,不敢像之前那樣肆無顧忌。

風媯看了不是不心疼的,但絃歌看得很開,常常勸著風媯,“既然身為婢女,哪有不做事的事理?看看這漱玉殿高低,就冇有一個是安逸的,我們更是被宣公在朝堂上被貶為婢女,不是來做主子的,當然更要謹言慎行,不能讓穆姒夫人抓到把柄。”

竊聽要事乃是極刑,就算冇聽到甚麼,單單是往窗邊湊都有懷疑。絃歌脾氣謹慎,當即籌辦回身躲開,卻俄然聽到一聲怒喝,“他禦寇算是甚麼東西!”

絃歌的話有理有據,風媯隻好不說甚麼,並且這些日子,穆姒夫人忙著措置蔡侯求親之事,天然顧不上這邊。冇有人決計刁難的環境下,絃歌過上了普通婢女的餬口,因為她從小照顧風媯,做慣了各種活計,也不覺得苦,反而因為脾氣暖和,遇事判定,時不時照顧漱玉殿的幾個小婢女,是以備受推戴。

絃歌看著小婢女,這幾日漱玉殿為籌辦嫁衣,繡工好的幾個婢女忙得團團轉,這個小婢女固然年紀不大,但繡工卻實在不錯,是以連著好幾日冇有好好歇息,一雙眼裡已經滿是紅血絲。絃歌不由心疼起來,承諾了這樁差事。

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但卻一時之間辯白不出來。絃歌持續聽,就聽到公子款開口,聲音裡的肝火未散,“你說這些虛的有甚麼用?你在這邊給我表忠心,禦寇還是好好當他的太子。你說出使蔡國,這麼首要的事,他竟然辦成如許,母親幫我說話,父王還嗬叱了她,說是不得辱及太子的身份,就因為他是太子?”

沿著花樹之間的小道漸漸走,此處彷彿是個小花圃,幾處花枝斜飛著掠過窗簷,開窗便是繁花入眼。絃歌順著花枝看向那扇窗,暗自感慨佈局精美,卻看到窗戶當中留著一條細縫,並冇有關緊。

絃歌從偏門出來,小婢女的姐姐正等在房裡,見到絃歌便迎了上來,對著絃歌連聲伸謝,謝絃歌之前為小婢女得救。絃歌連道不敢當。姐姐也未幾說,將浸在井水裡的兩個小竹簍拿出來,多出來的一簍是特地給絃歌籌辦的。竹簍不大,但卻非常精美,上麵還特地裝了一個把手,便利絃歌拎著。因為姐姐急著當差,倉促給絃歌指了指路,便直接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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