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息候的妻,息國的夫人,我竟不知,這宮裡另有我去不得處所!”鳳媯眸含冷厲,唇角卻翹了起來,腔調輕緩,不疾不徐地問道:“再問你一遍,你是否要攔我?”
息魯夫人問著,又想到因太病院一向把握在本技藝中,無人敢過問,免不得便有所鬆弛,鳳媯本日這般硬闖太病院,是不是她真的發明瞭甚麼?
大鬨了太病院後,鳳媯卻不知該找誰問罪,隻能拖著一身怠倦回了寢殿,想著等下便去尋息候將此事申明。
鳳媯聞言略思考了一番,便點頭同意了絃歌的話。
“這……這……下臣做不得主……”老太醫固然被鳳媯言語所迫,卻仍然不肯鬆口。
息魯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鳳媯氣勢更勝了幾分,“你說,你為何大鬨太病院?”
絃歌拉住鳳媯的手,滿臉的不認同,但語氣非常果斷,“要做甚麼我不攔你,但我要陪你一起去。”
點了點頭,鳳媯未再多言,但心下卻一向惦記取太病院之事。
“既然您老做不得主,那本日便罷了。”鳳媯言罷對著老太醫略一點頭,隨即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周遭景象,便帶著銀碟轉成分開了太病院。
“猖獗!”鳳媯叱嗬,瞋目而視,視野一一掃過太病院世人,“爾等可另有尊卑之分?既喚我一聲鳳媯夫人,就當知我身份如何,這後宮,還輪不到你們說得算!”
息魯夫人冷哼開口,“休棄?豈不是便宜了她,這個鳳媯不守孝道,幾次三番惹得我大怒,依我看應直接斬了纔是。”
“用藥有誤?”息魯夫人聞言一驚,剛想說甚麼,就見息候和溫莞一同進了來。
“太病院對息候用藥有誤,鳳媯要查,卻連續遭到太病院世人禁止,鳳媯無法之下,才硬闖了太病院。”鳳媯說道。
說罷,鳳媯揮開青袍男人,獨自走進了太病院,見院中正煎煮著藥湯,湯藥味道較著,鳳媯嗅到這味兒怒意更勝,一把掀翻了藥盅,湯藥灑了一地,四周人雖很多,見狀卻冇有一人出聲,就連與鳳媯同來的銀碟絃歌都寂靜不語,明顯被大怒的鳳媯驚到了。
心中想著事兒,鳳媯的麵色便很有些欠都雅。
太醫聞言不露懼色,撫著頜下白鬚,老神在在地答覆道:“鳳媯夫人有所不知,這太病院一向以來都是獨立自管的,您若要看脈案藥方,下臣要詢過息魯夫人方可予您。”
絃歌聽到鳳媯所言,便按捺住了心底的迷惑,去將銀碟叫了來,二人又隨鳳媯一同去了太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