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的認知讓她慌了神,若在村裡,抱病了能夠找郎中,可在這穀底,要如何辦?桃花想找到前次封戎帶返來給她退燒的藥,但卻底子不記得那藥長甚麼模樣。就算是去看郎中,又要如何帶他出穀?她一小我,底子抬不動封戎。
漸漸走近床前,桃花彎下腰,悄悄喚道:“封戎,封戎。”
桃花向來不貪睡,每天都是天剛亮就起。比她還不貪睡的另有封戎,每次睡醒後,外屋早就冇了他的蹤跡。
心中不安越甚,桃花伸手拍拍封戎手臂,聲音有些澀:“封戎?”
玉冷溪把封戎身上的粗布上衣脫下,讓他麵朝下趴著,暴露了後背的傷口。三道抓痕已經腐敗化膿,全部後背紅腫不堪。
事不宜遲,找了塊濕布敷在封戎額頭後桃花就向玉冷溪的小板屋奔去。
桃花咬咬牙,生火燒了一鍋沸水,又將手上的小刀幾次火烤,這小刀又薄又窄,雙向開刃,在本身頭上試了試,不消使力,一綹頭齊刃而斷,竟如此鋒利!
“嗯。。。。。。”玉冷溪想了想,右手微微一動,指尖多了一把極細的小刀,刀身長不過兩寸,閃著寒光。捏著蜂刺刃,對桃花道:“把這小刀在火上烤一下,颳去他傷口腐肉,必然要清理得乾清乾淨。”
“傷哪了?”
隻不過,當桃花清理完第一道傷口的時候,他已經不消裝暈,而是真正的疼暈疇昔了。
桃花性子溫潤,不是個大驚小怪的人,能讓她慌成如許,必是出了大事。
緊咬下唇,桃花的眼淚不斷地掉,口中喃喃道:“都怪我。。。都怪我。。。”
“我去找藥,傷口清理好立即上藥,拖得久了,怕又得化膿。”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桃花手裡,玉冷溪柔聲道:“麵前我隻要這麼點止血膏,傷口太大怕是不敷用。颳去腐肉傷口定會流血,你就先儘著流血多的處所用,如果不敷。。。。就把小刀燒紅,灼在出血的處所,能立時止血。”
見此景象,桃花立即紅了眼眶,心中非常慚愧。封戎向來不提受傷的事,她就覺得應當是無大礙了,卻從冇想過問一問,向來都是他照顧她,而本身卻竟然已經風俗到理所該當了麼?
桃花趕快跟著,玉冷溪嫌慢,折轉頭,問也不問就一把抱起她,腳不沾地往前奔,臉上神情嚴厲,倒顯得比她還要心急。
“如何辦?玉冷溪,我該如何做?”
封戎側身躺在本身搭的簡易木床上,雙目緊閉,模糊能看到緊皺的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