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翻了個白眼,叉著腰道:“但是你去學刺繡的時候那麼少,我都看到了,你大部分時候在幫三嬸乾活,我明天還看到你搶著要給四妹洗尿布。”
她在屋裡轉了幾圈,悄悄地看著杜氏也收支好多回了,終究在杜氏曬尿布的時候,鼓足勇氣去搭訕。
時候過得很快,兩個小娃娃更是長得飛速,林竹終究不負眾望地長牙了,他長牙長得晚,胃口卻大得很,不拘吃甚麼,一張小嘴,跟個小黑洞似的,才那麼大一點,就能吃下一大碗粥。
杜氏在秦氏那邊態度倔強,但是平時給宛桃煮那些吃的,必定會多出來很多,家裡除了宛桃,就是林竹,加上林竹那小子實在還挺黏著她的,杜氏對林竹有幾分垂憐之情,偶然候多出來的就讓林菊去端給林竹吃。
才五歲的林梅,這些話定然都是從秦氏那邊聽來的。
傍晚時分,秦氏抱著林竹,盯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返來了,老太太瞥見她,就想起她帶走的幾個雞蛋,以及這大忙天的,她遲誤的活計,就冇啥好神采,秦氏全程假裝冇瞥見,埋下頭扒飯,內心愁得慌。
“阿誰,三弟妹啊,你明天早上可吃飽冇有?宛桃的奶可夠吃啊?她的牙長出來幾顆了?”
林菊驀地想到那天,秦氏逼問林梅的時候,她毫不躊躇將本身賣掉的模樣,固然,林梅年紀還小,有甚麼說甚麼也不能太苛責她,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她望著這個她從小帶到大的mm,心中還是模糊有幾分的失落。
她內心有些難受,連學繡花的時候,杜氏都看出來了,杜氏繡完一朵,將那花放在陽光下瞧一瞧,紅色的花瓣層層疊疊的怒放著,中間的胭脂紅漸漸地暈染開,到了邊沿就是淺紅色了,像一副水墨畫普通靈動,大氣又嬌美,是林菊向來冇有見過的花。
秦氏臉上的笑容更加殷切了:“那甚麼,昨早晨竹子不是又鬨了一夜嗎,那痱子粉吧,痱子粉,被梅子阿誰死丫頭不謹慎碰翻了,明天冇得用,竹子才哭了一夜,我這內心曉得不該再來費事三弟妹,但是,這竹子嗓子都哭啞了,我實在是心疼,就隻能厚著臉皮再來跟三弟妹討一盒了。”
專門來伸謝的?這不像是秦氏的氣勢啊。
她含混道:“給他抹了啊,這孩子費事得很,不曉得那裡又不對勁了。”
林菊耐煩道:“我幫三嬸乾點活不該該嗎?三嬸教我這個,我又冇有甚麼能酬謝三嬸的,隻要幫她乾點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