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掙紮著、摸索著,關掉了一盞床前燈,隻留下另一盞,房間裡的光芒頓時暗淡起來,一片紅光昏黃,氛圍恰到好處。
細細等了半天,冇見他有甚麼動靜,展開眼一看,纔看到他坐在那邊往胳膊上抹潤膚露,不由有些好笑。
窗前燈昏黃的燈光下,細細總算是脫掉了長長的寢衣,可還留了內裡的一件小吊帶,陸誠康讓她都脫了,她死也不肯脫,伸開胳膊和長腿緊緊的貼在床上。
陸誠康勸道:“媽,是您跟我爸不認我了,不是我不認你們,我曉得我是您含辛茹苦十月懷胎親生的,但我參軍今後就冇跟家裡要過錢,我冇靠您和我爸贍養,以是您也不必跟我生這麼大的氣,我要跟誰結婚是我的一輩子,不是您的一輩子,我不曉得您和我爸為甚麼那麼想不開,非要逼我娶一個我不喜好的。我說過,我不喜好的人就算娶進家門,我也不會跟她生孩子過日子,莫非您感覺如許掛名的婚姻對我來講是幸運?”
“我甚麼都冇有,你真會跟我結婚嗎?”細細自言自語的說。
陸誠康淡淡一笑,冇想到細細在這一點上倒是看得透,“我當然曉得,哪有父母不體貼兒子,但我爸媽不是普通的剛強,他倆……不說了,歸正我們好好過日子,他們也就冇甚麼可說道的。”
“不消不消,你把瓶子給我,我本身來。”細細害臊的今後躲。她那裡經曆過這些,也向來冇有哪個男人會對她如許和順有耐煩。
細細嘲笑道:“我姐說讓我有空彆整天看韓劇,讓我多讀點書,我看到你書架上有這套書,我就拿來看看,我上學的時候,特彆喜好汗青課……可這本,我不大看得懂。”
“隻要你不悔怨,我一個男人有甚麼可悔怨?”陸誠康的神采放鬆下來。
陸母深知兒子脾氣,一貫是吃軟不吃硬,隻得放緩了語氣:“可你要找也不能找那樣的,要學曆冇學曆要家庭冇家庭,甚麼都冇有的丫頭,你讓我們二老如何接管?哪家的兒媳婦也冇有如許低風格的。”
“好了,轉過來吧。”陸誠康搖了搖細細的肩,見細細半天冇動,隻得又道:“燈都關了,還怕甚麼?”
陸誠康道:“我參軍是我爺爺的意義,他規定我們陸家每一代人必須有一小我參軍,我爸冇參軍,從政了,以是我叔叔參了軍,我考大學的時候我爺爺讓我考軍校,我就考了,厥後分到河北省軍區三年,冇想到我堂弟小誠厥後也考了國防生,早曉得他想參軍,我就不考軍校了,實在我對軍事不是特彆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