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燕華想了想:“且看靖海侯府如何下帖子吧。如果請了我們一家,天然有姐姐想體例。”
十五嚇了一跳:“王爺,這如何成?崔女人不過是未曾去過西北,不免有些驚駭,將來跟著王爺去了,天然就好了。”女人家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哪另有如許本身留在都城養尊處優,扔著夫君遠在邊關的。
不過老靖海侯娶這個兒媳,可不是為了妄圖嫁奩。這軍中之人,無仗可打的時候當然冇甚油水,但一打起仗來可就財路滾滾了。老靖海侯是刀槍陣中拚出來的,戰利品加上天子的犒賞,充足花用幾輩子,可就是身上那股泥腿子勁兒一時脫不了,即便住進了富麗的侯府,家裡也還是亂糟糟的。以是他才必然要給兒子娶個書香家世的女人,也好把自家門楣升一升。
他俄然苦笑了一下:“十五,蔣家父女傳聞西北軍中需除寒痹的藥材,還能提出鬆節酒的方劑,可我將來的老婆,卻視西北如大水猛獸。”有仇的蔣家人,竟比將來的老婆更體貼這些。
這是曹希林在五城兵馬司謀了職以後的常例,多少年孟氏都未曾健忘過。兩口蓮子羹下了肚,曹希林身上和內心一起舒暢了起來,孟氏這才漸漸地問道:“老爺今兒如何了,是有甚麼事麼?”
恰是因有這份心機,他來到都城以後,纔對這樁婚事格外的正視,幾次未見到崔秀婉,還感覺她是個有主張的女孩兒,冇想到此次殷勤上門終得相見,倒是這麼個成果。
崔夫人聽得內心一軟,撫著崔秀婉的頭髮道:“爹孃天然也捨不得你,可――出嫁從夫,這是端方。再說安郡王也一定就能回西北去,皇上不是在都城裡給他建郡王府了嗎?”
“對啊對啊。”崔夫人頓覺有了共鳴普通,“你說你姐姐,到底在想些甚麼?說甚麼你爹是因了這門婚事纔不能升遷――多少人在你爹這個年紀能做到一府之主啊?真是胡思亂想!”
“爹是牆頭草――”桃華衝他皺了皺鼻子,“誰吹風就往誰那邊倒,態度一點兒不果斷。”
十五摸了摸頭道:“王爺是籌算登門拜訪嗎?可這――”
曹希林歎道:“夫家姓蔣。”
桃華無話可說:“總之,爹我們還是早點回無錫吧。”
“莫非我就捨得她?”崔夫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