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鑄雖也思念生母,但到底是個男人不好久坐,說了幾句話,就帶著蔣楠華去前頭找蔣錫說話去了,留下景氏和蔣蓮華陪著朱姨娘。
景氏第一個開口笑道:“想不到南華郡主竟然去了無錫,桃姐兒還能投了郡主的眼緣,這可真是功德。”
“楠哥兒常日裡還要陪著老爺……”景氏暴露難堪之色,“現在家裡的買賣,楠哥兒已經能上些手了。”蔣老太爺看起來脾氣更加的古怪了,朱姨娘貼身服侍他也冇得甚麼好處,蔣楠華疇昔又能如何樣呢?莫非還真去學醫不成?何況提及來,蔣楠華雖是長孫,卻不是長房長孫,如何也比不得蔣鬆華在蔣老太爺心目中的職位,又何必硬往上貼著呢。
景氏略有些好笑:“再如何傳,三女人一個女孩兒家,總不能傳了衣缽吧?”
小於氏被蔣鑄結識陸大將軍與桃華媚諂南華郡主的事連番震驚,已經感覺內心不快,再看景氏如許靠近桃華,更是不耐煩,輕咳一聲便道:“二弟一家遠來不免倦怠,現在見了禮,還是歸去歇一歇,我這就去叮嚀晚餐。記得二弟愛吃粉魚,二弟妹愛吃蝦仁,不知現在口味變了冇有?楠哥兒和蓮姐兒有甚麼愛吃的,也對大伯母說。”
蔣蓮華自幼是跟兄長一樣延師教誨的。不但請了江南一帶馳名的女夫子教誨琴棋書畫女紅針指,七歲前還跟兄長一起在外院聽老先生講四書五經。論才學,她比兄長蔣楠華還強,就是拿到外頭跟那些官家女兒比也毫不減色。
良媽媽略有難堪隧道:“奴婢方纔探聽了一下,姨娘現跟著老太爺在百草齋服侍,可那處所――傳聞是連老太太都不得出來的。”她是景氏身邊最得力的人,一邊忙活著清算屋子,一邊還能抽出空來向引他們出去的蔣府下人探聽動靜。
蔣燕華忍不住道:“我娘纔沒有扯謊!姐姐陪著郡主去寺裡進香,江少夫人有孕不適,姐姐獻了些醃梅給她,江少夫人用了說好,郡主才賞下來的!是一串珊瑚珠呢,姐姐捨不得戴,才拆了來打成釵子的。”
所謂送醃梅如此,是桃華對外的說辭,至於診出喜脈之事,曹氏和蔣燕華是都不曉得的,母女兩個一向覺得,除了醃梅以外,桃華必然是那天服侍南華郡主歡暢了,才得了那樣的犒賞,隻因為這服侍的話說出去不好聽,才隻說醃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