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笑笑:“姨娘放心。我們老爺天然是要貢獻老太太的。”送給於氏的禮品僅次於蔣老太爺,絕對堵得住世人的嘴。
景氏笑了笑:“自來就是如許的,在朱紫麵前,少不得要這般。”莫非她在福州知府夫人和陸將軍夫人麵前,就不必伏低做小了嗎?
蔣燕華撇了撇嘴,小聲道:“醃梅才值幾個錢,郡主莫非冇見過的不成?就賞一串珊瑚珠下來……”這珊瑚珠固然不是甚麼極貴重的寶石,但如果一串都一樣大小色彩正紅的,也是非常可貴,比起醃梅來實在是……
朱姨娘早就聽服侍的丫環說兒子一家到了,隻是冇有蔣老太爺的話,並不敢隨便往這裡跑。雖說這幾年家裡下人都傳說她得蔣老太爺寵嬖,能住進連於氏都不能等閒進入的百草齋,但她本身卻清楚,究竟並不是那麼回事。
良媽媽正欲安慰幾句,就聽外頭有聲音,景氏的丫環紫筍出去回道:“太太,姨娘來了。”
景氏叫人把箱子抬去百草齋,朱姨娘不肯把觀音也一起抬了去,用帕子謹慎包了,交給跟來的丫環銀花捧著,一會兒親身請歸去。
景氏是曉得女兒受過委曲的。蔣蓮華最後跟她出門的時候曾經大展才調,成果被那些不如她的官家女孩兒譏為酸文假醋,厥後曉得內斂了,又有人說甚麼商家女畢竟如此的話。景氏豈不心疼女兒?可這些應酬是免不了的,就是今後蔣鑄得了官,這不是端莊科舉出身的也天然留一段話柄給人。更何況你做了官,上頭可另有更大的官呢,就算是為了出息,你要不要阿諛?
所謂送醃梅如此,是桃華對外的說辭,至於診出喜脈之事,曹氏和蔣燕華是都不曉得的,母女兩個一向覺得,除了醃梅以外,桃華必然是那天服侍南華郡主歡暢了,才得了那樣的犒賞,隻因為這服侍的話說出去不好聽,才隻說醃梅的事。
這下蔣丹華無話可說了。她雖在閨中,可也曉得江少夫人多年不孕之事,現在俄然有孕,南華郡主歡暢之下,賞甚麼也都有能夠。再說取了人家家傳的方劑,多賞點東西,也就不欠甚麼情麵了,對南華郡主這等眼高於頂的人來講,倒是合情公道。
“我曉得你感覺娘在那些官太太們麵前有些丟臉,可我們做買賣要倚著她們,如果獲咎了她們,你爹爹那邊就吃不消。就算你爹爹得了官,也最多是個六品七品,到時候在下屬的家眷麵前,娘還得去阿諛。這都是為了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