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前麵還在堵著?”桃華有些驚奇了。這裡船的確多,但正因如此,誰也不敢堵著不動,因為一艘船停下,背麵能夠就堵了一串船,乃至整片江麵都騰挪不開,這可不是小事,“走,去船麵上瞧瞧。”

桌子上攤著十幾張巴掌大小的紙片。這紙片是用幾層竹紙粘起來的,拿在手裡硬硬的,很有點質感。紙片正麵寫著字,背麵則畫著對應的畫。有日,月,火,人等最簡樸的一些字。

“柏哥兒要返來玩。”桃華微微一笑,用心問了一句,“mm在船上還做針線?細心眼睛。”

蔣燕華乾笑了一聲:“不過是想在披風上繡個邊,閒著也是閒著。”

“如何了?”桃華側耳聆聽,外頭彷彿模糊有喧鬨聲傳來。薄荷從舷窗探頭看了一會兒,道:“前頭彷彿有兩條船爭水道,堵住路了。”

九江是大船埠,岸邊的船隻帆竿林立,也不知有多少。蔣家的劃子七彎八拐的,也不知如何回事,最後竟然跟那艘與崔家頂牛的知名大船泊在了一起。

有人笑話道:“你還能看出甚麼不普通了,不就是穿金戴銀嗎?是看人家女眷生得仙顏,這個不普通吧?”

桃華靠著船舷,聽得津津有味。心想公然八卦是人之本性,不管男女都免不了。也幸虧這個馮禿子,探聽動靜真有一手。

含章也沉默了半晌,才柔聲道:“老爺,畢竟纔出正月,且江上風濕氣太重。老爺在江南住這些日子,不是經常感覺腿痛麼,郎中都說了,您不適南邊的陰濕之氣,還該謹慎纔是。”她奇妙地避開了邊關的話題,言語當中是全然的體貼。

桃華笑了笑,接過幃帽戴上:“好了好了,就是一頂幃帽罷了,還扯得這麼遠。你放心吧,現在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莫非還護不了本身?”四女人蔣杏華是庶出,桃華撫心自問,感覺如果是本身,恐怕也不會對個小妾所出的mm有多好的。

南邊的仲春初比北方和緩很多,隻是江風裡帶著濕意,吹在身上便感覺格外冷些。

“女人把幃帽戴上。”薄荷不容置疑地遞過幃帽來,“外頭人多,可不能隨便拋頭露麵的。”

“罷了。”男人淡淡道,“崔家也是為女兒身子不適,急著趕路之故,讓他們先行又如何?”

蔣柏華本質上來講還是一個挺好哄的孩子,桃華隨便開了張空頭支票,他就對勁了。不過兩岸的風景對一個才兩歲的孩子來講並冇多少吸引力,一會兒他就看膩了,拉著桃華的衣衿要求:“擺闆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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