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笑道:“奴婢看大女人做這些都很利落的,想來熟能生巧,女人不消焦急。”
蔣燕華鬆了口氣,趕緊道:“感謝姐姐,我曉得了,下次必然不會再出錯。”等她繡完了屏風,天然就有充足的時候來細細學習。
看著賬簿,桃華也有一點小富婆的滿足。將來不管嫁個甚麼樣的人家,哪怕是不嫁人呢,靠李氏這份嫁奩的出息,她也能過安穩日子了。
這是安撫的話,蔣燕華聽在耳朵裡,卻感覺有幾分刺心。她曉得桃華無能,但之前總感覺本身隻是冇有機遇學管家理事,若能讓她學習,也不會比桃華差多少。但是隻這幾天,纔看了廚房的賬,就已經將她看得目炫狼籍了。如果家裡統統的事項都擺到麵前,她那裡擔得起來?更不必說外頭的莊子鋪子了。
曹氏還看不明白,她卻已經明白了,這位江公子,就是故意也在桃華身上,不在她身上。既然如此,這土產還送個甚麼勁的?以郡主家的繁華,恐怕拿了土產隻會賜給下人,又何必自取其辱呢。這會兒,她倒是有點明白桃華所說的”一隻雞闖到鳳凰群裡”的意義了。
蔣燕華冇精打采地接過信看起來,臉上終究浮起了笑容:“孃舅說,靖海侯府的太夫人很喜好表姐,經常叫她疇昔。現在孃舅一家就住在靖海侯府四周,等我們進了京,舅母和表姐就帶我們去見太夫人和靖海侯夫人。”
桃華剛跟彙益茶行的梁掌櫃算完帳。本年的玳玳花茶已經賣掉八成,且最後兩個月銷量頗大。梁掌櫃將分紅送來,又定下了來歲的玳玳花數量,還與桃華互拜了暮年,這才樂嗬嗬地走了。
“姐姐隻要有這信心,任誰也擺佈不了你。”桃華深覺欣喜,“我不久就要跟父親去都城一趟,等從都城返來,姐姐的鋪子定然日進鬥金,到時候我再來蹭姐姐的點心吃,姐姐可彆嫌我煩。”
桃華天然發覺了她的心不在焉,問了一次,蔣燕華隻以學得不好敷衍疇昔,桃華也就不再問了。反正她隻承諾要教蔣燕華,可冇包管包教包會。至於蔣燕華邇來常常調派萱草去買繡線的事,她也是曉得就罷了。歸正不過是做了針線去奉迎誰,出不了大題目。
“女人,二女人來了。”薄荷打起棉簾子,把蔣燕華讓出去,上了茶。
曹氏歎了口氣:“我如何不曉得。但是那是蔣家長房的事兒,你爹爹一定靠得上。再說了,你到底――隻要你孃舅纔是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