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一說出來,一眾官員都有些發懵,沈數眉毛一揚:“於閣老這是甚麼意義?”
武將們實在氣性更大,這會兒爆建議來,有幾個真正顛末戰陣見過血的直接就跳了出來:“有種的現在就把老子們都殺了,不然休想動皇宗子一根手指頭!”
於閣老微微一笑:“老臣隻是要保全定北侯府與王爺的名聲罷了。”擁沈數上位?隻怕過不了幾年又是一個天子,還是會清理於家滿門。即使不清理,於家也休想如疇前普通尊榮,如果如許,他死了都無顏去地下見於家先人,更見不得那些為了於家而被捐軀掉的後輩。
現在有人橫屍在地,更有禁衛橫刀在旁,此禦史竟還敢張嘴,連於閣老都多看了他一眼:“應禦史好膽氣。”此人平常也冇感覺如何,想不到這時候竟然如此硬氣。
“閣老這是甚麼意義?”天子環顧四周的禁衛,“羽林衛和府軍擺佈衛都在這裡了,彷彿不對吧?”十二衛中,羽林衛占其二,已經全到了,府軍衛占其五,到了擺佈二衛,算算實在隻是十二衛的三分之一,但圍住宗廟已經完整夠用了。
但是,天子即位以後,除了這件事,也再冇有甚麼大錯處了,而沈數即便有奪妻之恨,現在擁兵造反也是以下犯上,更不必說他是與於家合作……
天子負手站在台階上,笑得雲淡風輕:“定北侯來得恰是時候,不遲!”
於閣老尚未說話,背麵已經有人聲音有點顫抖隧道:“功臣,天然是於家……”
“那是皇上的血脈!”應禦史跳起來大吼,“皇後十餘年來殘害皇嗣,現在你於家更是要公開誅殺皇子,這不是謀逆是甚麼!”
他這麼一吼,呆若木雞的禁衛們一個顫抖,大部分人下認識地拋棄了手中的刀劍,撲通撲通全跪下了,隻要少數於氏死黨還站著不知如何是好。定北侯一言不發地將長刀往下一壓,西北軍一輪箭射出去,慘叫聲響成一片,再也冇有禁衛還站著了。
“以是你選在宗廟之地發難?”天子今後宮的方向看了一眼。金吾衛和錦衣衛拱衛內禁,但現在他們都在後宮,反而派不上用處了。
“本王如何了?”沈數將刀和匕首在擺佈手中同時打了個轉兒,似笑非笑地問。